这下我是彻底火了。
甭管是达官贵族亦或是平头百姓,无人不识名角儿清音,多少达官显贵为了捧我差点没把家底头掏空了,代表人物就是老康王。
我那时候年轻啊,得了银子就可哪瞎嘚瑟,吃穿用度皆要讲究好的,半点没考虑攒钱的事。
现在想来,真是追悔莫及啊。
若早知养孩子那么费钱,当日我便该留下些钱呢,后来也就不必为了给阿鹂买肉吃把自己累的跟驴一样。
再或者,我若早知道我与长公主先逝的驸马爷生的像,我早就去她跟前晃悠了,哪还会耽误那么久。
说起长公主啊,我原还和世人一样只当她是那等花心好色的女子,想着日后待我家阿鹂长大了要叫她也像长公主那般活的潇洒肆意。
不想,那竟也是个痴情种。
若长公主只是贪恋男色,我并不介意与她逢场作戏,可她既是真心看待驸马,世人全错看了她,那我便不能那般利用她。
我虽不是什么好人,但这般痴情女子委实不该受此侮辱。
为此,初时对于长公主的示好,我多是推拒的,就恐我稍微回应便让她弥足深陷,愈发将我当成驸马。
直到后来我二人讲话说开,她言称虽待我与旁人不同,只因我这张脸与先驸马过于相似,她实在无法置之不理,但若说就此与我过上日子,她却委实没那么想过。
这般深情且心思通透的女子我自是乐意结交,是以后来便不再刻意避嫌,全做至交好友。
后来得知她终于与那翰林院掌院学士顾和顾大人修成正果,我心下也很是为她感到开心,想来不止我,纵是那位驸马九泉之下也可瞑目了。
某次闲聊时阿鹂曾问我,对长公主就当真没有半点情意吗?
我扪心自问,是有的,但那份情意无关风月,君子之交淡如水罢了。
我这辈子真真切切放在心里,能为她豁出性命的女子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家的丫头,我是疼她爱她既想她嫁个好人家又不舍得她就此成了人家的。
我那大宝贝出阁的那日啊,我还偷偷抹眼泪来着,还有她生孩子那日,哎呦,我这颗心啊,后来我告诉自己这眼泪为谁流多将来可是要换的,我可不愿意我们家阿鹂哭,所以我便笑,只望她日后也常常笑,无忧无虑,一生安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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