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府彻底杠上,他才动了通过段音挽来打击段家的心思。
刚好小桃也是个不安分的,两人一拍即合。
小桃看着与自己脸颊咫尺之距的拾月的手掌,一边哭一边说:“杜公子从来没说过那些话,那都是他让我自己随意发挥的,信也是我找人代写的。”
段音挽愣愣的看着她,一时连羞恼都忘了:“你……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她自认自己待她不薄,她的良心是被狗给吃了吗?
“娘亲和三姐姐要料理你,我哪次没护着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几声质问,一声比一声大,段音挽似是这才回过神来,拉扯着小桃动手打她。
小桃自是不敢还手,只能双手抱着头动作细微的闪躲。
她从未感激过段音挽。
她只觉得她蠢。
又笨,又难伺候,偏偏命却那么好。
思及此,小桃终是忍不住,一把推开她声嘶力竭的朝她吼道:“我凭什么不能这么对你!你除了命好投生了个好人家你还有什么!
模样不好、脑子不好,怎么看都跟只猪一样,还整天就知道发小姐脾气!
你只记得你帮我求情,你怎么不记得你朝我撒气的时候!
我不过是命数不济才与人为奴为婢,否则我哪里比你差?”
小桃这番“肺腑之言”一出,不止段音挽,甚至连同老夫人他们都险些被气死。
他们自认不是那般对下人动辄打骂的主子,也算赏罚分明,可怎么也没有想到小桃心中的怨念会如此之深。
而且听她那语气竟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反而是段音挽成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段音挽几乎要被气到崩溃了。
那老夫人他们也都是讲理的人啊,碰上这种强词夺理的也只想到让人将她拉出去这一个办法。
但段音离可不是。
段姑娘最擅长的就是蛮不讲理。
她揣在袖管中的手拿了出来,攥了满手的瓜子皮都扬到了小桃的身上。
老夫人在旁边都看愣了,心说这丫头手里的瓜子皮从哪儿来的?
段音离没理会他们诧异的目光,她一脸认真的对小桃说:“她就是命好,你就是命贱,累死你也改变不了这一点。
你再好,也只能与人为奴为婢。
她再差,偏偏能当主子对你颐指气使,你说气人不?”
小桃用实际行动证明,气人!因为她被活活气晕过去了!
画锦堂内一时安静极了,许久都没人再说话。
老夫人颇为头痛的挥了挥手,示意下人将小桃带下去,直接发卖出府。
“挽儿,你这次实在是太胡闹了,从今日起你每日到祠堂罚跪两个时辰。
罚跪完就回荷风院去闭门思过,没我的吩咐不准踏出房门一步。
鸳鸯会每日去打你的手板子,这次定要叫你长点教训。
还有,你须日日手抄女德,每日都要着人送来我这,我要查看。”
段辉嘴角微动,忽然来了句:“……老夫人,您认得那么多字儿吗?”
话落,得到老夫人一记“吃小孩儿”的眼神。
段音挽哭唧唧的应下。
事情到这一步也算有了了结,不妨老夫人却忽然看向段音离,忧心忡忡道:“阿离啊,你虽帮挽儿解了围,可你当街对杜婉怡动手会否于名声不好?
日后行事须得更加稳妥些,万不能让旁人以为咱们段家的小姐是那等粗俗的女子。
凡事应当多讲道理,以理以德服人方为正道。
否则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叫人指指点点的多不好看!”
拾月一听当时就不乐意了。
虽说老夫人也是一番好意吧,但这话听起来就是让人心里不舒服。
段音离也没跟她客气,伸手一指段音挽,说:“我若讲道理,她早被人逼的一头碰死在外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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