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它出来的时间比之前久了一些。
而且刚出来就死了。
在傅云辞腕上一躺,任凭段音离怎么敲、别人怎么用筷子拨拉都不动。
可见是死的透透的了。
段音离:“如此,则可以说明晋王与怀王乃是骨肉至亲,而晋王与湘王却没有任何关系。”
后来,她又用这种方法试了傅云辞、傅云笙和平阳侯。
毫无意外,蛊虫一开始在傅云辞和傅云笙那活的好好的,到了平阳侯那就死了。
而等到蛊虫在平阳侯和世子符筠间转换时,活的是安然无恙。
如此一来,父子、兄弟皆验了个遍,众人再是惊奇也只得信了。
这几人试过之后都无不妥,最后便轮到了景文帝和真假两位太子。
不想这时段音离却不让景文帝试了。
“陛下毕竟是万金之躯,即便眼下众位瞧着这蛊虫无害,可日后万一哪日您有个头痛脑热的,想来都得怪到我头上。
方才既已有晋王兄弟和湘王兄弟为例,不如就由哪位王爷代劳吧,您意下如何?”
景文帝若有所思的点头:“也好。”
傅云辞和傅云笙依旧不推辞。
不料这次傅云苏也开了口:“父皇,就让儿臣效劳吧。”
其实方才他就想开口了。
不过方才和段音离闹出了流言,虽说最后证明是假的,但他觉得能避免的接触还是避免的好。
可这会儿事关父皇安危,他为臣为子都不能再默不作声了。
景文帝想着肯定不会出事就答应了。
段音离肯定不会让他出事所以也答应了。
没想到傅云墨却不答应。
他一把拽住了段音离,对景文帝说:“父皇,老六身子孱弱,从前又中过蛊,不知会否有影响,依儿臣之见还是莫要由他来试。”
他这话本该是为了维护段音离的,可有些人听了却又觉得他是在关心傅云苏。
比如景文帝就误会了。
比如傅云苏也误会了。
景文帝心里老泪纵横,心说这就是我儿子没错了,虽说平日爱惹点祸,但心思细腻体贴家人这一点是不会变的。
傅云苏心里也不可避免的有些小感动。
他们兄弟之间多年没有联系,他原以为彼此之间没有感情可言。
原是只是自己为人过于冷漠,其实太子皇兄是把自己当成兄弟爱护的是吗?
思及此,傅云苏不禁感到万分惭愧,是以便愈发坚定的要为证明傅云墨清白出一份力。
偏他越坚持,傅云墨越不让。
而傅云墨越不让,他就越坚持。
最后还是段音离一锤定音。
她不知道傅云墨为何拦着不让傅云苏试,但她选择听他的。
于是说:“还是让成王殿下来吧,他身子骨抗造。”
虽然平时比较容易晕倒。
说完,她就把蛊虫送入了傅云笙的腕间。
取出来,再送入傅云墨的腕间。
一直到将蛊虫从傅云墨那取出,都没有任何问题。
可等到轮到那个假太子时,段音离的动作却忽然顿住了。
她盯着那蛊虫,心里蓦然想起了白日在段朗背上看到的那个印记。
她想起来了!
上辈子她曾在电视上看到过相关的报道,说那是一种伴Y染色体遗传病。
儿子有这个病,那么他的父亲和儿子一定都会得这个病。
简而言之,就是说整个家族的男性都有此病症。
拿段家来看,段朗有此病,那么三叔必然也有,三叔有则证明祖父有,祖父有那么爹爹和二叔必然都有。
而二叔有,大哥必然也会有。
可问题是,她大哥没有!
段昭以前终日伏案读书写字,偶尔肩膀和脖子会痛,她给他针灸过所以知道他后颈那里没有一块黑乎乎的坚硬印记。
她大哥没有这个遗传病,以此反推,说明段家男性没有这个病,这就和之前的推论相悖。
也就是说,段昭和段朗之间,有一个不是段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