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我主认为城池事大,不可儿戏,是以这……”一番话被白丘说的吞吞吐吐,可见他心里是多么没有底气。
关键是还没有面子。
这会儿也不知道怀王跑到哪儿去了,留他一个人在这面对疾风。
白丘今日实在是有些为难。
楚帝不肯以城池为注,还非要他扬南楚国威。
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赌注都舍不得拿出来叫他拿什么引段音离上钩啊!
无奈之下,白丘只得换个思路:“这样吧,若太子妃能赢,在下便将一身蛊术倾囊相授。”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若是他们北燕也有人懂得蛊术,那就不怕日后对上苗疆那边了。
朝臣激动,段音离却表现的兴致缺缺。
那双美的过分的眸子静静的凝着白丘,淡声道:“你给我下蛊、我给你下毒,你若输了就死了,还拿什么倾囊相授?”
“这……”
“再则,若你输了,足可以证明你的蛊术比不上我的医术。
既然如此,我为何要学败军之术?”
白丘被怼的哑口无言。
他垂眸看着地面,琢磨徒手刨个坑把自己埋里面的可能性有多大。
实在是没脸见人了。
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他只能硬着头皮说:“……太子妃也许看不上在下的本事,但保不齐会有其他人想学。
这样,在下承诺,只要技不如人,贵国可随意选取一人来与在下学习蛊术。”
段音离摇头:“我要你将毕生所学着书成册。”
“什么?!”
“不答应?”
“……不是,在下已经答应可以将蛊术教给一人,何必还要着书呢?”
“为了让你走投无路啊。”
白丘大惊。
完了!反被坑了!
他原想着只教给一个人,任谁学了都得自己藏着掖着不会四处嚷嚷,试想一下有人学了绝世武功肯定不会随便教给别人的。
但别人肯定想学,那人偏不肯教。
久而久之,说不定还会掀起一股小风浪。
可眼下都被这臭丫头给搅和了。
段音离扬眉,恶劣的笑了。
苗疆之地多年安然无恙,皆因有蛊术傍身,使得外敌不敢轻易踏足。
如今白丘将蛊术着书大白于天下,苗疆之人不会放过他的。
是他先来挑衅她的,那就别怪她不给他活路走!
“国师考虑的如何?”
“在下输了将蛊术着书成册,那若是太子妃输了呢?”
段音离起身,忽然看了景文帝一眼。
他还没等说话,就感觉另一道视线落到了自己身上。
景文帝看过去,就见自家儿子意味深长的盯着他,仿佛在说“老头子,你要是不给我媳妇撑场面,日后那些御史那就自己去对付”!
景文帝:“……”
这什么儿子!娶了媳妇忘了爹!
不过为了能偷懒不用自己去应对言官御史,景文帝选择了妥协。
他鼓励似的看了段音离,还微微点了点头。
然后就听这丫头说:“若我输了,便划一座城池给你南楚。”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一座城池那可是多少将士浴血奋战打下来的,怎可一场赌局就给押了,这叫边关将士知道了得多寒心!
这简直就是胡闹!
朝臣极力反对。
段音离不理会,说完那句话后她就不吭声了,将烂摊子丢给景文帝。
“陛下三思啊。”
“将国家威严和城池所有系于一个小女子身上,这成何体统!”
可听到这一句,段姑娘却不禁冷了脸:“北燕也曾选公主到南楚去和亲,也是将国家威严和城池所有系于一名小女子身上,朱大人也觉得不成体统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