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哪个是她?”说话间,段音离的视线扫过那几位姑娘。
“阿离,她不在其中。”傅云墨一边说,一边将她爱吃的馅儿的月饼递给她:“傅汐鸢的同胞兄长是老五宁王,傅云澜。
他是镇守南境的将军,傅汐婼早年便被他带到南境去了。”
这个答案,让段音离有些意想不到。
堂堂公主还能跑到边境的苦寒之地去?
“陛下就同意了?”
“陛下不得不同意,因为宁王和十一的母妃离世多年,宁王少年从军不在长安,十一独自在宫中险些被妃嫔害死。
自那次之后,宁王班师回朝离开的时候不放心将十一留在宫中,便将她一起带去了南境。”
“朝臣不反对吗?”
“自然反对,不过打一顿就老实了。”
“……”
虽然没见过那位宁王,但光是听他这处事风格,段音离就觉得她不会讨厌他。
敢打言官御史,怕是整个北燕也没几个吧。
她忽然好奇:“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他打了人这就完啦?没被弹劾吗?”
“弹劾又如何,老头子不过装模作样的骂两句,又不能真的削权。
退一步讲,即使老头子削权,朝臣也不会同意的。
傅云澜手握三十万大军,雄踞南境,若他不在,南境必乱,朝臣供着他还来不及呢,动动嘴就罢了,不敢真的将他如何。”
话音方落,便听景文帝道:“你们小两口在那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段音离张口就编:“讲故事呢。”
“哦?什么故事啊?”景文帝表示的兴致勃勃:“说来让朕也听听。”
傅云笙忙附和说:“父皇有所不知,阿离的故事讲的可好了。”
景文帝横了他一眼。
他原想说这丫头如今成了太子妃,老七按照礼数应当唤她三嫂,但转念一想,她又是崇宁的义女,也算是老七的表妹,这么叫她倒也没有不妥。
这一眼好像瞪错了。
但错了就错了,谁让他是老子呢!
转而面向段音离时,景文帝却露出了笑脸:“阿离啊,来,讲一个。”
段音离:“……”
虽然以前没经历过,但就是莫名有种过年被逼着给亲戚表演才艺的感觉。
别看段音离私下里给符笑或是江氏她们讲的贼顺溜,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让她像说书人那样侃侃而谈,她真有点讲不出来。
默了一瞬,她试探道:“讲的是个游戏,您要玩吗?”
身为帝王的威严告诉景文帝应该说“不玩”,但他的好奇心疯狂叫嚣着“要玩”,是以最后他还是问道:“什么游戏?”
“叫狼人……抓。”古人都忌讳死字,尤其是帝王。
“狼人抓?”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表示没有听过。
段音离心道别说你们了,连我自己都是头一次听到。
她简单为他们说明了一下游戏的玩法。
“嗯……就是我们大家来抽牌,抽到狼牌的就相当于坏人,抽到羊牌等于是平民百姓,抽到犬牌的类似于捕快。
谁抽到的牌一样,谁和谁就是一伙儿的。
然后狼会抓羊,而犬去抓狼。
在游戏过程中,只有狼和犬才能在游戏一开始就确认自己的同伴,羊就只能靠猜测。
每一局结束都会有羊被狼抓走,大家就要通过各种办法推测出谁拿了狼牌,然后进行投票,票数最多的那个人也相当于被抓,会退出游戏。
若最终剩下的是狼牌持有者,那么狼人胜。
相反,若最终剩下的是羊牌或犬牌持有者,那么狼人输。”
这在现代仍旧火爆的桌游景文帝他们一群古人哪里玩过,一个个听得跃跃欲试,纷纷摩拳擦掌的准备试上一试。
几位公主看向段音离的眼睛都亮了,连带的,觉得和给她们娶了个好嫂子的太子都亲近了不少。
皇后也很开心。
她终于找到比猜谜语更有意思的事儿了!
等待宫人制牌的工夫,傅云苏来了。
他们这才发现方才他一直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