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点头:“嗯,苗族之中有擅蛊者,不拘器皿,处处皆可养蛊,以花为育便是其中一种。”
一听这话,段音离心中顿时警钟大响。
难道这就是傅城费尽心机引傅云墨来此的目的?
白骨倒是没想那么多:“想来方才他用的那些蛊虫,便是藏匿于此。”
段音离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她又把指尖搭在了傅云墨的腕上,可依旧没有诊出什么。
她不放心,问他:“麒麟蛊呢?”
谁知她这一问,倒是把傅云墨给问愣了:“麒麟蛊?没在阿离身上?”
傅云墨说着朝她腰间看去,这才发现原本缀在她腰间的佩饰都不见了。
他沉眸:“怎么回事?”
段音离愈发觉得奇怪:“傅云笙没给你吗?”
“关傅云笙何事?”
“我被抓的时候把麒麟蛊塞给他了呀,他没告诉你吗?”
“……”
傅云墨心说,我连他面都没见着,他上哪告诉我去!
当日一听说段音离被抓,他立刻就奔南楚来了,还以为傅云笙和她在一块。
当然了,就算没在一块,傅云墨也没那个闲心去管他的死活。
段音离听后眸光愈暗。
这下糟了!
她原本以为傅云笙会拿着麒麟蛊回去找傅云墨,结果也不知那位王爷跑哪儿去了,麒麟蛊已几日没有饮血,怕是要饿死了。
而此刻的成王殿下究竟在哪儿呢?
他在……被麒麟蛊遛的路上。
那日他一时脑子抽风相信了一只虫子,然后就不慎开始了流浪的悲惨生活。
明明是奔着琼州城去的,结果越走越偏僻,最后到的那个地方简直荒无人烟。
诡异的是,这天气倒是越来越暖和了。
那会儿傅云笙就在琢磨,他再走一走是不是就要走出北燕的地界了。
他没有武功,又身无分文,一日三餐基本靠要饭。
那日路过一个山头本想要点饭吃,结果又误被一个女土匪给相中了,直接扛了他欲回山上成亲。
后来还是他凭借自己那个聪明的小脑瓜帮他们山寨完成了从“民营企业”到“国企”的转型,这才保住了自己的清白之身。
说白了,就是帮朝廷招安。
就这样,借着那伙山贼的势,他才总算是跋山涉水的回到了琼州,结果却被告知,傅云墨早走了!
他又冒着被景文帝责罚的风险风风火火的往长安赶,结果到了长安才知道傅云墨去南楚了!
他一口茶还没咽下,又立刻往南楚奔,硬生生把自己累成了一条狗。
再说回段音离和傅云墨这边。
她也是直到见了傅云墨才知道自己这一丢闹出了多大的阵仗。
几位师父齐齐赶来南楚也就罢了,连七师父的几位老相好都惊动了。
南楚的丞相直接命人围了傅城的这处别院,大有将其踏平之意。
靠山都来了,那段音离自然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那日抓她来的几名刺客自是不必说了,早在方才的打斗中就被初一他们弄死了。
曾经拿刀抵在她腰间的小红也被凉月一刀撂倒。
小绿也挨了一刀,变成了第二个小红,临死之前还朝着段音离说:“我叫……翠、翠柳……”
段音离一脸认真的点头:“记住了,小绿。”
话落,小绿当场咽气。
接下来的料理方式十五他们再熟悉不过了,依旧是搬东西、烧房子。
黎云赋被官兵押着,拽着玄月不肯撒手:“月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你和他们都认识?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不是……我觉得眼下你最应该的关心,不该是你爹跑了吗?他这会儿生死未卜,你就不关心关心?”
闻言,黎云赋飞快的看了南楚丞相一眼,随即义正言辞道:“不可胡言乱语!人人皆称他为‘傅爷’,我为‘黎公子’,他怎么可能是我爹呢,这都是误会。”
玄月愣住。
黎云赋转而看向南楚丞相,正色道:“几日前,那歹人来了在下的别院,以我满府下人的性命相要挟不许在下报官。
在下无法,只得相从,如今他恶有恶报,实在是大快人心,这都是丞相大人缉凶有功,多谢、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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