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曼怔怔的眨了两下眼睛。
所以他图啥呀?
图她?!
“你……”
她红着脸,问不出那句话。
叶羡秋却似有读心术一般,了然的点了点头:“是啊,喜欢你。”
也许初见就喜欢了,所以才没法放任她不管。
而后种种,不过越陷越深而已。
容清曼低着头不敢看他,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怎么……怎么突然说这些?”
“因为担心以后会没有机会。”
“为何?”
“虽说手术风险不大,可凡事都有万一,曼曼,你有想过若是你在手术时再也醒不过来会怎么样吗?”
说完,不等容清曼回答,他就自顾自道:“我想过,我想过你或许会回到你原本生活的地方去,毫无征兆的消失,就像你来到这里时一样。
能够回去和家人团聚,我想你应该会很开心,我也为你感到开心,但又忍不住想,你会不会想起我?”
容清曼几乎想也没想的就点头。
她当然会想起他!
这样陌生的一个地方,她只认得一个叶羡秋,他构成了她现如今的整个世界,她怎么也不可能忘了他的。
但小叶先生要的,可不仅仅是“不忘记”这么简单。
“想起和思念是有区别的,曼曼,你对我是哪种?”
她对叶羡秋是哪种呢?
这个问题,压根就不需要仔细想。
她只是性格内敛易羞,但自己个儿的心意还是明白的。
羽睫微动,她忽然起身回了卧室,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绣工精湛的荷包。
上面的花样,是竹子。
方才叶羡秋问她,可曾想过在手术中发生什么意外就此醒不过来,自然是想过的,因为想过,所以才紧赶慢赶的绣了这个荷包。
将荷包放到叶羡秋手里时,她的指尖划过他的掌心,写了几个字。
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
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畔。
寥寥数句,算是回答了他方才的问题。
写完之后,她看都不敢看叶羡秋,红着脸就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