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望着长街的繁灯出神的李路遥闻声回头。
茶店的灯笼下,光辉耀着苏赋赋的半个脸颊,笑的很是明朗。
与他们初见之时她茸眉微蹙的模样截然不同。
其他三人并不认识李路遥,只在一旁齐齐地跟他打个招呼,便眼中琢磨着什么走了。
苏赋赋转目问道:“李路遥你怎么在洛京?因生意的事情?”
李路遥指了下她身后的茶楼,浅笑着缓缓道:“这茶楼是我开的,前面还有一家甜食铺,以后你无事就过来。”
“那你娘亲怎么办?你要两地来回跑吗?”
“我娘亲也随我来了,以后我们定居在洛京,还有,我打算入学国子监。”
“真的吗?那我们,我们以后可以经常一起玩儿了。”
“对了,前几日我回去接娘亲的时候,听晏伯父说,他打算在洛京开一家分馆,让晏兄过来。”
“嗯,他早有这个主意了。就是希望万一哪天他走了,我们兄妹俩离得近,有个照应。”话完她眉头一动,揶揄道:“不过,李逍遥……你来了洛京也不去找我…看来也没将我当多亲近的妹妹呀?”
李逍遥垂目笑了笑,道:“本来想忙过今日就去找你的……哪想到你就来了?”
晚风里,两人聊了一会儿,因苏赋赋心里还记挂着回府读书,便就回了。
到了苏国公府,一下马车,就瞧见府前阿施跟慕贺两人眼神拉丝的说着话。
“你们两个,生怕别人看不出要成亲了,这大灯笼下面腻腻歪歪。”
苏赋赋调侃了两句,没想到阿施回道:“大小姐,此时也正有人等着跟你腻歪呢!”
说着她跟慕贺两人一阵贱嗖嗖的笑声。
苏赋赋猜着就是几日不见的夫君来了,脚下蹦蹦哒哒的回了婉袖阁,就见陈直带人在院子里转悠,见了苏赋赋憨憨笑了笑问了好,迎面又遇上了探水,他也是一样的神情。
她觉奇怪的看了看他们,推门进去,一身寝衣的赵与歌正在寝室里锻炼身体,伏地推身,扭腰摆胯…苏赋赋放下书箱,打量着他道:“陛下,您这是觉得今日的天儿不够热吗?”
赵与歌不说话,只看着一个劲儿的笑。
苏赋赋心里以为他傻了,便扭头去了浴房。
阿施正在里面给她添水,看着她笑呵呵道:“大小姐,水温刚刚好,您请。”
说完就又傻乐着出去了。
苏赋赋以为她是要成亲了,高兴坏了。
等她浴身回了寝室,她到桌前手还没摸到书箱,赵与歌就上前亲了她一下,道:“夫人,昨日朝上,徐大人说,皇室子嗣薄弱,朕应以绵延子嗣为孝。朝中诸位大臣纷纷附和,你说朕这般通情达理,怎能不顺臣意?所以……孝期已止,我们……”
说着他的手就摸了上来,在她耳边蹭了两下,迫不及待抱着她去了床榻上。
“我功课功课,功课还未做完呢!你让我先写完。”
“明早夫君跟你一同写……我们先忙正事…”
“可是我快要考试了。”
夏风四起。
转眼一个月后……
鸿儒馆里,苏赋赋四人衣襟飞扬,拿着结业文书大摇大摆的步出大门。
门外,赵与歌、赵承延、许邈和李路遥还有晏锦平,陈直探水裴元带着大队人马在外恭候。
苏赋赋将自己的结业文书高高举起,蹦跶到他们跟前挥了挥,道:“看见了吗?鸿儒馆的结业文书…我……苏赋赋,结…业…了。”
陈蓁蓁跟过来甚是疑惑道:“苏赋赋你是不是走了后门?不然就你那书画怎么就能结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