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李焱素来粗豪,闻得此话,亦是心头一震,暗自唏嘘不已。
也难怪他会如此,举凡天地灵气,大多无形无色,如涓涓细流,再天地间暗自流动,各门各派都要使用特殊功法,才能将灵气纳入体内,周游六虚,化为己用,这便是通常所说的修行,而此处灵气竟能化为实物,可见灵气之浓郁,已然超出了外面的百倍,千倍,甚至是一些底蕴稍超的小门小派。
眼见李焱目瞪口呆,徐念忍不住道:“傻小子,还愣着干嘛?既入宝山,岂能空手而回。”
李焱一愣,心想:“她这话什么意思?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莫非是想与我做那事。”念及于此,不由心头高兴,哈哈笑道:“怎么了,是不是见了本大侠的英雄身姿,深深被我的风范所吸引,有点感激涕零的味道,算了,本大侠堂堂男子汉,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就惩罚你以身相许罢了。”
徐念羞红了脸,心中怦怦乱跳,嗔道:“去你的大头鬼,你胡说八道什么?再要胡说八道,小心本小姐赏你几个耳瓜子。”
李焱怒道:“你这人怎地这般凶巴巴的,动不动就喊打喊杀,舞刀弄剑的。”
徐念怒道:“谁叫你这般无耻。”
“无耻?”李焱心道:“老子怎么无耻了,不是你自己说的,既入宝山,岂能空手而回嘛。难道她说的不是这事?不能吧,孤男寡女,除了这事,还能有什么?莫非是她没看上我。”念及于此,当下含笑道:“你别看我现在这副模样,我当年刚入门的时候,也是一名响当当的俊男,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整就是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喜欢我的人,没个一万,至少也有八千。”
徐念看他浓眉大眼,深鼻阔口,直若门神一般的形象,实在是难与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翩翩浊世佳公子联系起来,摇头道:“就凭你这傻里傻气的模样,还想当翩翩浊世佳公子,当门神还差不多。你这玩笑开得,未免也有些太过了吧”。
李焱叫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开玩笑,我说的乃是事实,真真切切的事实。”
徐念摇头道:“可你说的事实,说句实话,比那些假话,还让人难以置信。”
李焱皱眉道:“这是为何”?
徐念笑道:“这还不简单,因为你现在的模样,跟你所说的话,至少也差了十万八千里,根本就是风牛马而不相及。”
李焱喃喃道:“你说什么,什么风啊,马的,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敢情这小子,平日里不学无术,原来虽是读过几年书,却早就忘得一干二净的,竟然连这风牛马而不相及,这等文雅的词,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
徐念无奈道:“就是说你胡说八道,南辕北辙”。
李焱虽然还是不明白这南辕北辙是什么意思,但想必出口来问,定然会引来无端取笑,当下忍住不问,叹道:“这叫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往事不堪回首。”
徐念笑道:“虽然你说得天花乱坠,但我还是不怎么相信,此处灵气如此浓郁,说不定是公冶发的修炼场地,乘着没人,不要再浪费时间了,若被公冶发发现,便是麻烦。”
李焱挑了挑眉,不知死活道:“公冶他妈,有什么好怕的。”
徐念难得一本正经道:“强中还有强中手,一山还比一山高,公冶发名列天下四绝之一,自有其独到之处,你可别小看了他。”大意失荆州,小心驶得万年船。
李焱看着徐念的胸脯,嘿嘿笑道:“确实是高,在我看来,你已经是世界第一高峰了,再没有比你高的了。”
徐念听得莫名其妙:“自己怎么就成第一高峰了。”顺着其目光一看,蓦地明白过来,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怒道:“臭小子,你东张西望的看什么呢?”
行迹暴露,李焱只得意犹未尽的收回目光,装得一本正经道:“没什么?我----我在找出路。”
徐念没好气道:“出你个大头鬼,此处灵气如此浓郁,修炼起来,定时事半功倍,乃是修炼的绝佳场所,你不抓紧时间修炼,在那东张西望什么。”
李焱恍然大悟:“原来她叫我抓紧时间,是要我修炼了,我还以为是做那事。”顿时心中有些失望,没好气道:“修炼就修炼,你含含混混的,又不说清楚。”
徐念只觉莫名其妙,好端端的,这臭小子发什么神经。
此刻时间宝贵,此处说不定就是公冶发的老巢,当下不敢多想,只得催促李焱抓紧修炼。
李焱也知机缘难得,说不定等哈还会遇上什么危险,当下不敢怠慢,凝定心神,举步往那灵云郁结处行去。
哪知方才踏出一步,一股沉重的压迫力,便是袭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