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倒地之后那莫大压力瞬间尽去,刘拂衣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他看着李南北两人,微不可查地摇头叹息一声,内心之中却满是失落。
“这小子竟然能坚持这么长时间,这绝不可能!”一边的费诗牙关紧咬,在内心之中狂喊,此刻的他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全凭着心中一股顽强的毅力在苦苦支撑。其实在刘拂衣倒下的那一瞬间,费诗也险些一同倒下,但是看到还在站立的李南北之时,他本已失去知觉的双腿忽然又生出了一丝气力,这才让他又支撑了片刻,现在,这一丝气力再度消耗完毕。费诗的双腿终于软了下来。
“我怎么可能会比他先倒下,我不会比他先倒下!”费诗内心发狂一般地大声叫喊,然而这一切均是无济于事,他突然感到自己眼前黑了下来,在一瞬间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脊背重重的摔在了坚实的地面之上。
“他不过是蜕凡上清之境而已,怎么可能如此强悍?”白衣修士面上看起来波澜不惊,但是内心却是陷入震惊之中,他不曾想到,一位上清之境的修士竟然可以坚持这么久的时间。
他下意识地看了看黑衣修士,但见陶立眼中虽然有着些许惊奇,但更多的还是一抹激动和惊喜,仿佛李南北此举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似的。
白衣修士心中一动,也是双目注视着李南北“难道,先前真是此人令陶兄大失方寸?”
就在此时,白衣修士脑中响起一道声音“常兄,且先收手。”
白衣修士愣了愣,不过随后他就很是随意地挥了挥手,与此同时,陶立呼呼飞舞的长发衣袖也停止下来,那重若大山的莫大压力就此消失不见。此地十几名蜕凡修士之中,只有李南北一人还站在那里。
陶立此时看了李南北一眼,接着就一眼扫过众人,随手指向地上的一位修士。
只见此人牙关紧咬,脸色惨白,只是死死地盯着陶立而已。
陶立此时手掌之内更是灵光大作,众人只见灵气渐渐凝聚起来,片刻间形成一把四尺多长的光剑,黑衣修士一把握住,他狞笑一声,一剑就狠狠刺了过去。
那修士亡魂尽冒,匆忙之中捏起法诀,地上那一堆法宝之中立刻飞出一个淡黄色的盾牌,下一刻但见灵光一闪而过,接着就是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只是这随意一击而已,那修士同黄色盾牌已经是一同倒飞出去。
“就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到蒋老大的地盘撒野,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陶立有些不屑地说道。
接着他随手再出一剑,那修士则是再次被打飞出去,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
就这样,仅仅两剑之后,那修士已然失去战力,他躺在地上绝望地盯着一步一步走来陶立,一张脸上已经是没有任何血色,呼吸粗重不堪。
“费兄救我!”在这性命悠关的时刻,此人再也顾不得脸面,开始亡命大声求救起来,费诗素有一些威名,为人行侠仗义,刚正不阿。此人以前多有耳闻,所以这次他下意识地就向费诗求救。
听到此人的大声求救,陶立只是随意瞟了费诗一眼而已,之后他再也不看一下,他压根就没有将费诗放在心上。
一边的费诗犹豫了片刻,暗忖这件事情摆明了就是祸事一件,这两个归真修士只不过利用酒馆当作挑事的借口而已,知道自己早晚都躲不过去,随即他一咬牙终于还是站了出来,说道“陶师兄且慢动手!”
费诗这话刚一说完,立刻就是发出一声闷哼,接着他一连退却数步方才止住,一丝鲜血更是从他嘴角之中溢了出来。
费诗急忙暗自运气调息,五息之后他胸中翻腾倒海的灵力方才稍稍平静下来,他心头更加骇然,陶立方才只是随手向他点出一指而已,他竟然都来不及做出反应!
直到这时,他才听见白衣修手士常惠极不耐烦的声音响起“你还真得打算救他?也罢,想死的话我现在就能成全你。”
费诗不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比先前几个拼命求饶的家伙强了不知多少,他不卑不亢,缓缓的擦去嘴角血迹,沉声的说道“常师兄,我等即便冒犯在先,但也是无心之过,罪不至死,常师兄何必赶尽杀绝!
听闻此话,陶立却是冷笑连连,并没有回答。他缓缓伸出手来,随即猛然间一掌挥向了费诗,但见一个巨大灵气掌印凭空出现在费诗的胸口。
这一次费诗却是早有防备,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唤出自己法宝接上掌印。只听得轰然一声巨响过之后掌印消散开来,而费诗本人更是接连后退,一脸苍白之色,踉踉跄跄险些就要跌倒在地。
陶立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赞许,但是也只是一闪而过而已,他接着面无表情地对着费诗说道“能接下我这一掌,你还算可以。”
随后陶立再一次单手缓缓抬起,与此同时,在他的面前出现一个虚淡的灵气掌影也是随之一同缓缓抬起,只见那灵气越聚越浓,顷刻之间又形成一个巨大掌影。
陶立此时用巨大掌影一指唐心正,说道“现在我就教教你,在修行界之中,想要说话就要靠实力来争取,你若能接下我这三掌,那证明你有了同我对话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