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你的钱我可能一时半会还不上了。”
严思凡看他的样子不难猜得出来，这家伙是又踩坑了。
但他现在也不想再劝昝岗，如果对方是个听人劝的人，也不会一次又一次掉坑。
这人一定是思维有什么问题。
“嗯，没事，你什么时候有了再说。”
“那谢谢了。对了，严总，我也不知道什么时侯能有。”
“呃……”严思凡不知道说什么，也不可能就此让他不还钱吧。
“严总。”
“嗯？”
“我还是想回来众程上班，你说可不可以？这辈子我就跟着你了。”
“啊？”严思凡挺意外的，他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这话。苏奕欢没说过，梁雯沁没说过，其他女人更没有说过，今天一个男人对他如此“表白”，他突然觉得有些害怕。
“老昝啊，咱们是男人，有事说事，别搞得跟古代封建社会似的。”
“严总这是看不起我吗？”
“呃……这是哪跟哪？我是说上班可以，没必要说跟谁一辈子，我也没到那级别。你来，我还是把话说在前头，我们公司呢，主要不是以人情为主，你一定要做好本质工作，至于能不能坐上部门经理什么的，同样要通过竞争。”
这算是提前打个预防针。
“嗯，这些我都懂。”昝岗回答。
“那就好。”
“严总，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哦？你说。”
“我嘛，是个生意人，在你公司来上班，我想严总不要对我管那么严。工资低一点都没关系，有事我要出去跑生意，希望你能理解。”
严思凡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这家伙简直无可救药了，都这个时候还在想做什么生意，他突然连让昝岗来公司上班都不想同意了。
“老昝啊，你这就让我有些为难了。我们是一个公司，而且是一个不算小的公司，如果在这些地方对你一个人开绿灯，其他的同事怎么看？我又怎么服众？”
“你是老板嘛，还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严思凡彻底无语了，这个昝岗还真不把自己当成外人，就算陆小武也不会提出这种要求。
“老昝，这你就要理解我了，这个要求我不能答应你。我面对的可是几百号人呐，这么搞，可能明天人事经理就做不下去，向我辞职了。”
昝岗沉默了几秒，鼓起勇气说：“懂了，亏得我以前还把你当成朋友，有什么事都想着你，原来还是一门生意，你严思凡和其他人也没什么区别嘛。”
“啊？”昝岗这句话太让人意外，在严思凡眼里，昝岗确实算得上朋友，但和高进、陆小武比起来又差远了，他们还没有亲密到工作上搞特殊这种程度。
“算了，算了，在公司上班也没什么劲，不干了。严总，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昝岗说完起身拍屁股走人，留下严思凡一个人凌乱。
“这家伙，怎么神叨叨的？”严思凡自言自语，也没有阻拦对方。
昝岗一人走到路上，看了一眼天空刺目的太阳，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影子，突然笑了一下。
“切，还不如安梓呢。”
他走路看起来有点不稳，走到斑马线还闯了红灯，被一个执勤的大爷拖了回来。
“小伙子，看不懂灯嗦？”
“屁咧！我会看不懂？我不可能看不懂，不要你管。”他拍了拍大爷的肩膀说。
大爷有点懵，说：“下次看着点诶。”
“要你管？失败者。”昝岗指了指对方，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