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厕所。”对方以命令的口吻道。
“进男厕所还是女厕所？”严思凡问。
“呃……”一阵沉默后，对方骂：“废……废话，你进女厕所一个试试。”
严思凡走进男厕所，认真观察着每一个人，看得有些人不好意思了起来。
“你……你找一个没人的隔间关门蹲下。”
严思凡遵照执行。
“你在第几隔？”
“最里面一间。”
“脱裤子。”
“啥？”
“你上厕所不脱裤子的吗？”
“切。”严思凡才没那么老实，反正手机里也看不到他到底脱没脱。
“严总，我再给你说一遍，我们是求财，你是为了减少麻烦，大家都没必要动其他心思。等会我们有人会过来，暗号上句是：江湖儿女。下句是：都讲诚信。然后你就把包给那人，那人会把照片和优盘都给你。懂了吗？”
“好。”
挂了电话，严思凡真觉得有些肚子不舒服，等了几分钟，就发现一个人出现在隔间门外，左右踱了几步。
然后对方蹲了下来，敲了一下门说：“江湖儿女。”
严思凡回答：“江湖儿女也要等拉完吧？”
“呃……”
那人停了一下，问：“严……严总？”
“要讲诚信！”严思凡回答。
那就对了。
那人抵住们，从门下伸进一只手，说：“把……把包给我吧，严总。”
“我的东西呢，先给我。”
“行，先给你。”对方塞进一个油布纸包。
严思凡也把包塞了出去。
“严总，你……你别耍花样啊，少了一张，我们都不客气。”
“放心。”
对方拿了钱，突然冲出了厕所。
严思凡慢条斯理地提起裤子，他压根儿就没有想去追。几十万对他来说，不是太大的问题，关键的问题是他要确保对方真正没了这些照片，所以他要反跟踪。
这个问题并不难，既然对方说自己的人他都认识，那就找不认识的人跟踪就行了。
小结巴跑出公共厕所的时候，广场内早就有人盯上了他，且不只一个。
他一路畅通，心情激动，包里是揣着几十万呐。
一开始他还淡定地迈着小步，后来越来越快，最后干脆跑了起来，到了出租车上车点，二话不说上了一辆出租车。
“喂，表……表哥，钱我拿到了。”
“嗯，知道。你先回去，我也马上回来，对了，电话卡你赶快扔了。”
“好。”小结巴坐着出租车在市区里转了一圈，回到了何星的出租屋。
很快何星也回来了，表情带着一丝掩不住的兴奋，他把窗户关上，反锁门，说：“来，数钱。”
两人打开包，一塌一塌地数。
“表哥，一……一分不少，你这是怎么认识的大老板？”
何星拍了一下对方脑袋：“让你多读书你不听。不读书，你能接触到这些有钱的大老板？”
“我也就干这么一回，风险太大了，我现在心还怦怦跳咧。”
“就你那胆子还能干出啥事儿？”
何星边说边给表弟数了10塌钱递过去。
“哥……”
“咱们先说好了的啊，江湖儿女，不兴临时加价。”
“不……不是。我是想给我女朋友买个最新款的手机，你有空和我们一起去么？”
“瞧你那点出息，你女朋友就是老家的红梅？”
“嗯……”
“那也能算女朋友？”
小结巴：“……”
“要买自己买去，买个手机怕啥。不过我给你说，你那红梅老说在外头赚了多少钱，不是什么好鸟。一没文化，二没技术，靠什么赚钱？不用我多说吧。”
“哥，不许你这么说。”
“切，我懒得理你。”何星懒得和表弟辨，他把钱装好，心里盘算以后怎么买房，成立公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