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先说。”
“如果你真想和我和好如初，那就做得这几点。你不许再有第二个住处，房子你可以去卖了，我一分钱不要。也就是说，不能留一丝你和其他女人的一丝一毫，这样我才能相信你和别人没了联系。”
“不是，这房子是我送的，我怎么能收回来再当成自己卖了？”
梁雯沁一下生气了，觉得严思凡说来说去还是在绕：“那我可以不要我这边的房子！”
“好，好。卖房子可以，但我也得要和别人商量一下。对了，钱我留给别人没问题吧？我可做不出来把钱卷跑这种事儿。而且她现在联系不上，还要给我一点时间。”
“怎么联系，那就是你的事了。”
“唉……你看你那样子，怎么说两句还急了。”
“还有，你现在没地方住，也不能去那边住，只能去我们之前那边，反正我和我爸也不会再过来。”
“好。”严思凡笑了笑，“怎么就纠结在这个点上。”
严思凡通盘答应，两人才能安静地吃完饭。
开车送梁雯沁回学校的时候，严思凡感觉很累，好不容易坚持到对方上楼，干脆就在车里小睡一会儿。
……
又从病床上醒来，严思凡这次没有感觉到一点意外。
戴姐又开门进来了。
“我说戴姐，你又不是漂亮小姑娘，为什么每次都要出现在我的梦里？”
“你这个小子在说什么哦？”戴姐一连诧异，“我都多大岁数了。”
严思凡也想不明白，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最近老是在做同一个奇怪的梦，关键的问题是他从来没有这种经历，连想都没有想过。
“只要你不打针，什么都好说。”
“随便你。”戴姐有些生气。
“我出去走走。”严思凡推开门，现在正是晚上，楼里却比白天要热闹很多。
那几家贴着对联的门也敞开着，屋里传来电视的声音。
严思凡好奇地在每家屋门口望，想看看梦里是怎么给这些人的家具造型。
结果还是普普通通，没什么特别。过去的病房，改成职工住，每一间都显得很狭小，就跟住酒店似的，最关键的是还没有卫生间。
“这住宿条件确实挺一般的。”严思凡说。
“诶，小伙子，你来啦。”一间屋里的人看见严思凡笑嘻嘻出来打招呼。
“请问您是？”
“啧，又不记得了，我是曾大哥啊。”
“哦，哈哈。”严思凡摸摸头，真不知道这位曾大哥，不过看对方的年纪，也猜得出来，这是医院来得不久的新职工，因为没分到房，暂时被安排住到这里。
严思凡聊了两句，又朝最里头的厕所走去，其实是想看看其他人家。
来到一家人门口停下，他朝里头望了望，戴姐在后头问：“小严，你干啥呢？”
“看看。”
“呵呵，有啥好看的，这是我家。”
“你也住这里？”
“那不然呢，这楼就我一个护士，只有我可以给你打针吃药什么的。”
“屋里那位大哥是谁啊？”
“还用问，当然是我爱人啊！”
“大哥，你好啊。”严思凡没被人邀请进屋，只能站在门口打招呼。
男人转过头，一脸冷漠看了他一眼，没有回应。
“呃……”
“嗨……有人给你打招呼呢。”戴姐用责备的语气说。
男人这才慢悠悠地回应：“你好。”
“叔叔……”这时屋里钻出来一个小男孩，就是前面和他在楼顶玩球的严思凡。
“哦，原来你住戴姐家的？”
“叫你睡觉，出来干什么？”戴姐突然恶狠狠地对男孩吼道。
“这……姐，现在还早，吼这孩子干什么？”严思凡要为自己打抱不平。
“你不知道，这孩子不听话，要不是他爸找到我们说好话，我根本不愿意帮这个忙。”
严思凡笑了笑，心想做梦就是做梦，有时逻辑不对。
他想使一个坏。
“戴姐，问几个问题哈。”
“你说。”
“这个孩子的爸爸是谁啊？”
“严有富呗，老实巴交的。”
“孩子名叫严思凡是吧？”
“对啊。”
“那我也叫严思凡呢。”严思凡笑了笑。
戴姐变脸了，嘀咕说：“但是严思凡只有几岁啊？”
“对啊，我也是严思凡，你不是说我爸委托你看护我么？到底严思凡是我，还是那个孩子啊？”
戴姐低着头沉思了很久，感觉被这个问题卡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