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颜是惊醒的,有些莫名的心惊,由内而外的,但有些没来由。
醒来的时候帐篷内只有一盏昏暗的油灯还燃着,身边褚闻谦熟睡的气息内敛又让人心安,但尽管如此,跳动异常快速的心脏还是让陈秀颜选择了起身。
陈秀颜一动,骆闻谦就警醒了,见是自家媳妇,还没睡醒的声线沙哑道,「小心些,就在帐篷内起夜。」
骆闻谦自然而然以为陈秀颜是起夜了,但等见到陈秀颜穿戴得齐齐整整后,愣了一下子,然后一激灵坐起身,「怎么了?」
「我有些心慌,我要去看看随便。」陈秀颜现在无比渴望见到儿子,或许是因为期盼,动作越发快速起来,轻薄的斗篷一披,人就要出发了。
「我跟你一起。」褚闻谦哪可能让自己媳妇一个人去,动作迅速的穿戴,还不忘吩咐,「隐地,你先去看看。」
帐篷外一道身影飞速离开,陈秀颜见状缓了心思,等了褚闻谦一小会儿,然后夫妻俩才提着灯往胡远安的帐篷赶去。
随便这段日子几乎一直跟胡远安同个帐篷住,哥俩好的让陈秀颜都少费了不少心思。
加之胡远安遭遇的背叛,陈秀颜也心疼那孩子,乐得见有随便在他身边转移视线呢。
胡远安的帐篷跟他们的都是在一排上的,为了彼此的安危,承平王一行人的帐篷都是相邻的,胡远安他们的跟陈秀颜之间隔了三个帐篷,也就半里地的距离,这还是他们帐篷大的关系。
褚闻谦和陈秀颜两人还没走到,隐地却先神色沉重的先过来了。
「人没在帐篷里?」褚闻谦心下一沉。
「屋里有打斗过的痕迹,不重,一进帐篷的时候属下闻到一股味,是麻沸散的味道。」
「暗卫呢?」陈秀颜焦急问道,怎么会这么无声无息的就把人带走了,还能打过暗卫,这没道理。
「暗卫晕了,也中了药,属下觉得是自己人所为。」隐地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如果是不认识的人,暗卫不可能中招。
胡远安就算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但自保能力不是没有,如果不是认识之人,怎么可能放松警惕。
「先调查痕迹,人不可能消失的没有蛛丝马迹。」褚闻谦说道。
「对方用了不少障眼法,怕有所遗漏,已经让人去几个方向追寻了。」隐地回道。
陈秀颜沉着脸没有失去冷静,略显急切的进到帐篷,仔仔细细查看,单脚印就有不下三人的,两个小的是胡远安和随便,大的也有不少个,需要辨认是下人的还是犯人的。
但唯一的一致,是这些大的脚印全是女子的,脚印的大小就展现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