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妘越安慰青鸟哭得越凶,最后直接扑倒在翟妘怀中,哇哇大哭了起来,“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青鸟哭得伤心极了,仿佛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一个劲的哭喊着要回家,翟妘顿时被弄得手足无措,无奈的看向大师兄,想知道大师兄到底跟青鸟说了什么,让打死也不回家的青鸟突然说想回家。
大师兄无视了翟妘的注视,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目光看着前方,似乎在思索。
翟妘也惹不起大师兄,翟妘看着哭的凶的青鸟,只好哄着青鸟,带她去买好吃的,好玩的,可这些似乎都不管用。
一气之下翟妘质问大师兄:“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青鸟从来没哭得这么伤心过,如今这般嚎啕大哭,像遇到什么天大的事情一般,搞的翟妘也很是难过。
大师兄放下茶杯,看着翟妘的眼神有些冷,就连开口说的话也有些冷:“我让她回家。”
翟妘忽然一头雾水,青鸟不是下雪山来找人的吗?她一个姑娘家,从那么远的地方来,多不容易,如今人没找到,怎地让她回家了。
而且雪山之路凶险,她一个人怎么行。
翟妘替青鸟生气着想道:“她就一个小姑娘,人生地不熟的,你让她去哪?雪山有多危险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能赶她走!”
翟妘虽然此刻寄人篱下,但是若是要赶走青鸟,她宁愿跟青鸟一起走!
大师兄看着急红了眼的翟妘,冷冷说道:“我这是为她好!”
“道貌岸然。”翟妘想也不想,直接骂道:“口口声声为她好,却从没想过,你把她赶走,她该怎么办!”
大师兄看翟妘一脸激动的样子,一时之间竟回不上话来,喉咙涌动:“你可知把她留在身边有多危险!”
危不危险翟妘不知道,翟妘唯一知道的就是,不能让青鸟一个人走!翟妘很坚决的说道:“我不怕!”
大师兄忽然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翟妘。
看着大师兄的眼神,翟妘也顷刻冷静下来,一边安慰着青鸟,一边问:“你家在哪里?”想起月华城三个字,再次忍不住追问:“你真的知道月华城吗?”
青鸟听到翟妘的话哭得更凶了,一边抹眼泪一边哭着说:“我……我不认识……什么月华城,我只是……雪山的住户,我家就住在……住在雪山里,以打猎售皮毛而生。”
话语生疏,像是背口诀一样。
翟妘看青鸟越哭越伤心,只能一边轻轻拍她的背。一边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她,再不敢问她,人只有伤心道极致的时候,才会回想家中的温暖,才会想家。
青鸟现在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
青鸟哭了好大一会儿。直到哭累睡着了,翟妘才将她扶进屋子睡着。她也是许久没好好睡觉了,如今哭了一场,睡得挺熟。
翟妘出来看着正在喝茶的大师兄,心里很是耐火,说的话也带着刺:“青鸟若有地方得罪了你,请你原谅,她人生地不熟的,你让她离开,她能去哪?”
翟妘想了想,又继续说:“或者,你让我跟她一起走。”
大师兄听到翟妘的话,眼神一冷,重重搁下手中的酒杯,看着翟妘的眼神有犀利:“你一个失忆把所有事情都忘得干干净净,为所欲为。翟妘,你有没有想过,不是我的话,你早已经死了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