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有蹊跷,安德鲁的表现有点不对劲。”
等到安德鲁出门,整个房间只剩下独孤涯一个醒着的人的时候。
独孤涯开始察觉到了整个事情有些不对劲。
从安德鲁一开始表现的能力来看。
他显然是会超自然力量的。
不然也没法隔那么远,仅凭借隔空挥手就能把小叶子的兜帽给掀开。
既然他有超自然力量。
那他为什么要从自己手里抢来小叶子呢?
看到昏迷不醒的小叶子。
第一时间不应该是想办法去把人从昏迷状态给弄醒吗?
为什么他没有尝试呢?
这点独孤涯觉得非常可疑。
最可疑的还不是在这里。
之前安德鲁让村民都退下的时候,嘴里说的措辞讲的是献祭。
献祭什么?他们这是要做法吗?
反正整个村子的人都给独孤涯一种非常古怪的感觉。
不一会儿的时间,安德鲁撞开了独孤涯的房门。
端着手上的鹿肉就走了进来。
“赶紧给神女大人喂下!”
独孤涯眼神一凝,小叶子都已经昏迷了,他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
“怎么喂?小叶子都昏迷不醒了,哪能吃鹿肉啊?”
安德鲁也发现了自己口中说的话有点问题,张口说出了一句反常识的话。
“谁告诉你昏迷不醒就不能吃肉了。”
独孤涯也没有多做辩驳,伸手示意让安德鲁请。
安德鲁放下了手上的餐盘,用刀叉把一大块鹿肉后腿给分成了一个个长条形小块。
左手好像在空中捏着什么东西。
跟随着他的动作,小叶子的嘴巴就张了开来。
随后安德鲁叉起其中的一块,就这么对着小叶子的嘴巴喂了起来。
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独孤涯认为可能是之前自己的推断,对于安德鲁这个人有了一些不好的印象。
开始把他拿着标签,主观带入了。
趁着他喂食鹿肉的时候,独孤涯在一旁总不能干看着吧。
但是跟安德鲁交流了起来。
“哎,问你个事儿啊,你知道泰山在哪个方向吗?”
嗯?
虽然心里很疑惑,但是安德鲁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
“你问这个干什么?”
安德鲁心里不解,居然还有能活到现在的幸存者,不知道自己所在地方在哪的?
要知道现在的幸存者,能够活下来的。
基本上都要对自己所在区域非常熟悉才行。
不熟悉的人早就死了。
“我就是问问,我来的地方比较远,不大清楚路。”
哼!搁这儿骗鬼呢。
独孤涯随口一说的话,能把安德鲁给骗到,那就见邪了。
不说现在有没有跨区的幸存者活动。
就算是真有跨区的幸存者活动,那么最起码的也得搞清楚自己要去的地方该怎么走吧。
还用得着来问他。
而且最无语的还是……
“往这里东边六十公里左右的地方就是泰山。”
听到安德鲁这话,独孤涯也知道自己失言了。
不过奇怪的问题来了。
之前他飞上高空的时候,并没有在周围看到泰山的影子。
不仅是泰山,周围的村落城市也全部都没有看见。
像是被一层神秘的力量给罩住了一样。
但是能见度却不低。
不像是有大雾天气一样,看不到远处是因为被细小颗粒给挡住了。
“往东六十公里就是泰山吗?懂了。”
独孤涯点了点头,他其实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份暴露不暴露。
而且这一切都只是别人的推算,只要他不说,那么一切问题都没有问题。
说不定还能起到正面的效果,给自己平白无故增添一个神秘感。
毕竟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能在鬼怪末世活下来本身就是一个奇迹,不是吗?
安德鲁觉得已经把东西喂的差不多了,就准备转身离开。
临走之前还深深的看了一眼独孤涯,随后便关上了门。
似乎就根本不担心神女在独孤涯的身边有什么危险的样子。
看着安德鲁已经走了。
独孤涯抓起了没有切完的鹿肉,也不管什么刀叉了,直接往嘴里塞。
说实在的,这个肉还挺香。
不知道是怎么做的?
吃饱喝足之后,独孤涯把小叶子放在了一旁的床上。
自己则找了个椅子,就这么靠在上面睡了过去。
时间已至深夜。
独孤涯隐隐约约的从耳边听到一群人的呼喝声。
虽然声音不大,或者说是距离比较远。
但是呼喝声中好像有一种诡异的节奏,硬是把独孤涯从梦乡中给吵醒。
“谁在喊呢!大晚上的,都不睡觉吗?”
独孤涯从椅子上站起了身来。
揉搓着自己的脸庞,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随着自己清醒,耳边的声音也越发清晰。
“不对,怎么这声音一会儿有声,一会儿没声的?”
联系到之前安德鲁说的献祭,独孤涯联想到了什么不好的画面。
透过门缝看到自己门外并没有人。
于是便偷偷的出了房门。
想要去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在围着篝火转圈跳舞的众人,丝毫没有意识到独孤涯已经潜伏到了他们的外围。
依旧在自顾自的跳着诡异的舞蹈。
这舞蹈的模样有点像之前张岚跳的那个舞。
不过只有形没有神。
想必能够起到的作用也非常小。
独孤涯就这么的偷偷趴在房顶上面看。
篝火旁边插着六根火把。
其中四根火把在一个特地摆放在那里的石桌四角插着。
另外两根火把在下方插着,空出了一个人位置。
而那一个人,正是头戴祭器的安德鲁。
“奇怪了,他们在这搞什么鬼呢?”
今天难道是当地的什么日子吗?
这场面虽然看的光伟正,但带给独孤涯的感觉却是有些阴森。
阴森之气带动着独孤涯的皮肤,都开始起了一层层的鸡皮疙瘩。
猛烈的揉搓自己的双臂,才让鸡皮疙瘩就这么消了下去。
“有请祭品上台!”
在安德鲁的大呼声中,村长带领着村民,从一个小屋子里带出了安德鲁所谓的祭品。
三个怀孕的妇女,还有六个几岁大的童男童女。
看到祭品居然是活人,独孤涯握住了自己的双手。
“怎么回事?这些祭品是给谁的?”
到现在祭祀的目标他还都不知道。
但是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连童男童女跟孕妇都搬上来了。
独孤涯偷偷的从外围的房檐上,移动到了接近篝火一侧的房子上。
他今天到是要看看,来的到底是个什么鬼?
被村民围起来的九个祭祀品,神情木讷,就像是一个个牵线木偶。
不仅仅是孕妇,小孩也是一样。
就像是失了魂一样。
不哭也不闹,直到他们走上了祭祀的台桌。
这副模样就好像是回到了自己家的床上了一样。
等到一切都就位之后,安德鲁嘴里咋咋呼呼,像是在念叨着什么咒语。
不过隔得太远,独孤涯的听力也没法听清楚到底在说什么。
只知道音调诡异,很是奇怪。
不像是他听到过的任何一种语言。
随着时间的推移,安德鲁念咒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不过依旧是听不清说什么。
他的共鸣腔发音非常多,这种感觉就好像,就好像是要召唤什么东西一样。
果然如同独孤涯猜测的一致,整个村落的上方天空,开始逐渐变得不透明了起来。
显得乌黑乌黑。
不过只是有一段距离,显得非常近。
并不是天上的乌云在汇聚。
而是村子中的某种东西要苏醒了。
“靠,什么鬼东西!”
下方参加祭祀的人群,每个人的身上好像被抽离出了一片灰色的物质。
融入进了上方混沌的天空。
那生物仿佛像是虚空中跨出来一样。
身体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
一个下方的尾巴是蛇头,肚子上张着一张大嘴,和脸上咧到了耳朵根的嘴巴有异曲同工之妙。
浑身上下的皮肤就像是在染缸里掉进了无数次,斑秃斑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