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梦月抽泣了几下,摇头道:“可我听闻二弟生病,依旧动了恻隐之心,想要救他性命。
你却将家门都不让我进,清风哥哥,做人不能这般无情啊!”
她含情脉脉地望着渡清风,将渡清风恶心的一阵作呕。
“我们何时在船上相遇了?江梦月,你再胡说八道,本公子定不饶你!”
江梦月继续逼近,委屈道:“呵,胡说八道的是你罢?
当初是你亲口道,要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顾音书冷眼望着这一切,太阳穴狠狠一抽。
“差不多行了。”
男人语气冷漠。
“不行!是他先负了我的,凭什么骂我花痴?我今日非说明真相不可!”
江梦月泪水在眼眶打转,一副我是受害者的模样,气的渡清风大脑嗡嗡直响。
他竭力保持着风度,温润一笑道:“难道多年未见,陛下神志也出现问题了?”
他正要辩解,渡家七大姑八大姨怀疑的目光,便凝聚在了渡清风身上。
“瞧这小姑娘哭的情深意切,难不成……当年真是清风负了她?”
“天呐,想不到一向温文尔雅的家主,居然是花言巧语的渣男哎!”
渡清风:“……”
他阴沉地望着江梦月,眼神恨不得活撕了她。
江梦月扬起了下巴,胜利一笑道:“渡公子,就算你不放心我给二弟治病,总不会吝啬一碗饭罢?
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你可能让我入渡家吃一场宴,饱饱肚子呢?”
渡清风似笑非笑望着江梦月,语气温和道:“自然,陛下请进罢。”
“叨扰了。”
江梦月笑吟吟地道。
她得先留在渡家,才能伺机帮二公子治病。
“呵,你知道便好。”
这五个字,几乎是渡清风从牙缝挤出来的。
尔后,他便恭迎顾音书入了渡家,江梦月则紧跟其后。
顾音书居高临下望着江梦月,淡道:“你们当真在船上私定终生?”
江梦月:“……”
靠,醋坛子又打翻了。
她忙踮起脚尖,费力凑近他耳旁道:“自然是假的!我这不是为了气他么?”
顾音书慢条斯理地道:“唔,可你说的情深意切,本座当真了。”
他眸底危险一闪而逝,吓的江梦月瑟瑟发抖。
她正要说话,顾音书便在她耳旁吐气如兰,哑声道:“本座晚上再同你算账……”
他的神色炙热,似要将江梦月生吞活剥一般。
江梦月表示大神好可怕,她要去寻阳光帅气的美男哥哥嘤。
很快,他们便在渡家大堂入座了。
侍女鱼贯而入,端来了一盘盘珍馐佳肴,一个个对顾音书暗送秋波。
顾音书端坐在主位,淡然饮茶,视她们于无物。
江梦月拿了一个冰糖肘子,便低头啃了起来,看的渡清风对她愈发厌恶,却秉承君子之风,未曾出言骂她。
“哎嘿嘿。”
江梦月冲渡清风憨憨一笑,又啃了一口大肘子,一手的油腻,恶心的渡清风干呕了起来。
“江梦月,你……”
江梦月俨然是故意的。
顾音书一记冰冷的眼神袭来,吓的江梦月忙不敢再气他了。
这时,一个小厮匆匆而至,恭敬地道:“家主,凌云宫宫主求见,道能帮二公子治好恶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