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让人将楚姑娘带上来,知县让楚姑娘跪下,楚姑娘心想试探,于是跪了下去,知县装模作样的看了罪状,对着楚姑娘说“这罪状上写的什么,你可知道。”
“不知道,是两个中年妇人将这状纸交给我,让我递呈给大人的。”
“那两个中年妇人什么样子,你可以有瞧见。”
楚姑娘随便说了一下,接下来知县告诉楚姑娘说“那两人乃是大逆不道的贼子,威胁了章县丞,写了这一份伪状。念在你年幼无知,这大刑也不加身了,只不过按照律令,诬告朝廷命官,流三千里。而念是女子,就罚你为奴三年。”
这知县一本正经的说着这混账话,楚姑娘心想这知县真是糊涂,什么不上刑,流三千里云云,都是胡乱判决,这只不过是想谋私,将自己贬为丫鬟而已。
这时候章六学从后堂走出来,对着知县行礼说“老爷,这人就是贼人之中,虽然我没有见过她容貌,但是这声音,下官还是认得的。”
知县听到这话,一拍惊堂木,大声说“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敢来到这衙门放肆,来人,给我拿下。”
捕快围了过来,楚姑娘冷笑说“你这知县好不糊涂,也不知道是怎么当上这一方县宰的。”
楚姑娘说着,对着知县说“你既然要知道我的身份,这是我的谱牒,只不过我劝你一句,坐好了,千万不要吓晕过去了。”
楚姑娘将谱牒用百步传杯的方式传了过去,这落在案桌上,知县拿起来一看,见这上面空一格写着御封
然后另起一行写着定国公三字,不由吓得一个激灵。
他看着祖父楚元凤名字上面盖着九门提督的印章,就不敢在看下去。
知县想要颤颤巍巍站起来,向楚姑娘行礼。
但是双脚酸软,怎么也站不起来。
县丞是一个机灵人,见到这个情况,也顾不得什么理解了,离开自己的位置,见到那谱牒,虽然心中害怕,但还是搀扶起知县,如同搀扶重病之人。
两人到了楚姑娘身边,按照礼节,知县对着楚姑娘就算鞠躬都算大礼了,他如今站立不稳,直接跪在地上。
“县尊,这样大礼,我可承受不起,无须如此多礼。”
楚姑娘避开,这时候知县只是磕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楚姑娘看着章六学,章六学正在看度牒,看到兄楚继善那一行上,盖在京兆尹的官印,也是一下倒在那里。
“县尊老爷,你这么磕头也不是办法,我这是来告状的,又不是来找你,让你给我磕头的。”
县尊听到这话,连忙起身,说自己会秉公处理,也不询问章六学什么,直接将章六学压下去。
楚姑娘对于这一场闹剧也没有什么兴趣,告诉知县“如今县尊可以将小女子的谱牒还给我了吧,莫非是县尊认为这是假的,要去送到京兆尹那里,问问是否有我这个妹妹。”
知县连说不敢,这谱牒可不好伪造,尤其是上面那些官印,这些若是伪造的话,都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知县也说自己受到章六学的蒙蔽,一时不查,才会弄出这么一件事来,希望楚姑娘大人有大量,还请恕罪。
“县尊,这件事本来不应该我一个女子来管,这一次,不止你有罪,我也有罪,这是我伏罪书,就劳烦县尊一起递呈了。”
知县毕恭毕敬地接过,要招待楚姑娘,楚姑娘说自己还要急着回去,也就多留了。
楚姑娘离开之后,回到道观,将今天的事情说了,楚姑娘最后感叹地说“若是我不是定国公府上的,只怕是这一次章六学就要得逞了。”
金知水听到楚姑娘这么说,不由落泪,楚姑娘安慰她,说如章六学这种狼心狗肺的人,死不足惜。
金知水没有回答,这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这章六学可以不认她这个妻子,她却不能不认自己这个丈夫。
安慰金知水一番,楚姑娘他们护送金知水到了丐头家。
丐头早就听闻了,亲自设宴招待了楚姑娘他们三人。
三人也不急着离开,楚姑娘担心这知县只是糊弄自己,等自己离开之后,就将这件事给磨平了。
而知县却不敢这样,而是听取了幕僚的建议,将这件事如实禀告下去,顺便说自己识人不明,被章六学蒙蔽,于是请求圣人责罚。
幕僚说这件事闹得这么大了,藏也藏不住,不如自己老实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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