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昌吉喝了一口茶,对着楚继善说“楚兆尹,我有一件事还是不懂,为什么这件事会找我,就算我高中,成为状元,也要先在翰林院里面混上几年,然后才有资格补缺,等我有实权的时候,想必大皇子已经御极多年了。”
楚继善也喝了一口茶,对着李昌吉说“国朝修魏书多年,一直不成,李兄弟可知道是因为什么?”
李昌吉说不知道,楚继善笑着说“就是因为没有李兄弟这样的人才,等到李兄弟你进入到翰林院,倒是你就要编修魏书。”
“是吗?这么说,小冢宰就要监修吗?”
楚继善点点头,对着李昌吉说“前朝有例,这修史的官员可以恩赐官职,李兄弟,这么好的机会,都被你抓住了,你又何必担心其他的事情。”
李昌吉看着楚继善说“但是楚兆尹,我们对冢宰有如此行事,岂不是让人寒心。”
“李兄弟,自古最怕德不配位,小冢宰他是一个懂是非,明道理的人,他这人最让我佩服的就是,能够选贤举能,绝不嫉贤妒能。我们只要保住他位置,其他对他来说,都无足轻重。”
李昌吉听到这话,心中对着楚继善有了评价,这人不可以相信。
但是他也不是什么书呆子,他看着楚继善说“楚兆尹,到时候我们就在你门下做事便可以了。至于小冢宰,就小的看来,圣人中意乃是定北侯。”
楚继善听到这话,对着李昌吉说“不错,但是定北侯这个人,处理朝政,未必能胜过小冢宰。”
楚继善说完,对着李昌吉拱手说“接下来,我就静候佳音了。”
楚继善离开的时候,李昌吉站起身来,一直送楚继善到了大门,回到屋子里面的时候,他叹息一声,心想楚继善这么一个老狐狸算计林家兄弟,林家兄弟难逃他的手掌心。
李昌吉自然不会揭穿,这一没有真凭实据,二是疏不间亲,自己若是前去说,反而会得罪林家兄弟。
他如今要做的就是等自己当官之后,若是楚继善太过分的话,那就帮忙一下。
楚继善离开这里,前去拜访林多闻,得知林多闻有客人,于是就告辞了,让管家抽空转告林多闻,这棋局要认真,不可有马虎。
林多闻这招待的客人,乃是董北海和玉竹夫妻两人,玉竹听到玄武国的使者到了这里,于是忍不住,想要到京城来看看。
但是到了京城,她却不敢见,尤其是秀策。听闻御前之战,她心中七上八下,想要见证这一场旷世之战。但是以他们的身份,自然是难以进入到皇宫之中,亲眼见到。
董北海见玉竹如此为难,于是带着玉竹来到这里拜见林多闻,希望林多闻能帮忙,让他们两个成为林多闻的侍从进入到其中,亲眼见证这一场旷世之战。
林多闻说这个倒是有一些难了,毕竟这是进入禁宫之中,而不是自己家,他还需要想想办法。
玉竹激动地对着林多闻说“侯爷,若是我能告诉秀策的事情,你是否能让我进去一观。”
林多闻有些诧异,没有说话,而玉竹就当他是默认了,开始诉说起来。
秀策是玉竹的老师,准确说是玉竹他们这一辈,都是秀策的弟子。
秀策老师是玄武国有名的状元,这位同情魏朝,在得知朱子真一行人战败身死,鬼府被铲除之后,愤然出家成为道士,道号记魏道人。
记魏道人虽然出家了,但是棋艺还是被人誉为天下第一,玄武国不少人想要挑战这人,不过都是失败告终。
记魏道人没有收徒,而秀策原本是他的一个道童,专门为记魏道人端茶倒水的。
秀策就是因此,得已见到记魏道人和玄武国高人切磋,加上他天资非凡,这棋艺默默长进着。
也就是当今圣人御极没有多久,玄武国新状元叫做梁会京,本事也不小,前来挑战记魏道人。
这记魏道人也是上了年纪,棋艺不如同往昔,梁会京是新科状元,真是少年得意,双方互相厮杀,记魏道人反而落在了下风,被梁会京带着走。
这时候秀策见到记魏道人落在下风,但是他找到了一招妙招,他趁着送水的时候,故意摔了一跤,记魏道人两人看了过来,记魏道人看到了秀策手指指着一个地方。
等到记魏道人回到棋盘一看,就察觉到右上角还有一线生机,记魏道人于是凭借这一步,逆转局势,以半子胜过梁会京。
梁会京自然气冲冲离开,说等三年之后,他胜了新科状元之后,在来请教。
记魏道人也通过这件事,发现秀策的不凡,于是和秀策对弈起来,这一番对弈,记魏道人收了秀策为徒。
当然这件事,当时没有传开,真的让秀策出风头是三年之后,那一年梁会京果然胜了新科状元,在第二天,秀策就前去拜访梁会京。
梁会京当时对于秀策这个毛头小子没有在意,只是因为他是记魏道人派来的,认为记魏道人派人来试探,这才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