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刚才还苦苦哀求的小姑娘,一看到自己已经活不下去了。这一刻,反抗的勇气也回来了。
“残破不的死太监……死太监……你不得好死……福王死啦……福王死啦。”
“赶紧扔进去!”田庆元已经有点受不了了。
“死太监……死太监……不得好死,没有子孙……”
这时候所有的力气和勇气都回到了这位少女的身边。她除了大喊大叫之外,甚至开始加码的激烈晃动着自己的手和脚。
即使是个女人,即使是一个光熘熘的女人。
一旦要是剧烈的挣扎起来,两个亲兵好有点拿捏不住。没有了衣服,他们抓哪里都但觉没有抓牢。到了大锅旁边,他们需要将侍女高高举起来,才能越过大锅。没想到侍女的一条腿从亲兵那里挣脱了开来。一脚就重重的踢在了匆匆简化安装的大铁锅之上。
哗啦啦……
黑铁锅连带着下面的支架都垮了下去,一大铁锅的开水开始在院子中蔓延。
“哈哈哈……锅又倒了……哈哈哈!”厨子拍不了手,只能拼命地挣扎着,高兴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
“哈哈哈!”
厨子的笑声像是一把把的尖刀,一刀刀的扎在田庆元的胸口。
“点着火!”
铁锅到了,下面的火堆也灭了。
“把她穿在铁棍上,慢慢的烤。明天天亮之前,要是她断了气,你自己就倒大殿里面把自己烧死!”
田庆元已经不打算再问了,他现在需要的就是折磨和虐杀。
这样,他才觉得自己不是很失败。
寅时,河南布政使衙门。
师爷披着衣服,汲拉着鞋子,直接跑到了布政使的卧房的门前。
“东家,东家。”
寅时正是人睡得最熟的时候,岑三台迷迷湖湖地听见了自己师爷的声音。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师爷从县令的时候就跟着自己,已经二十二年了。没有十万火急的事情,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扰自己。
说着,就要唤丫鬟给自己取衣服。
等到他走出来的时候,却看见自己的师爷已经在门前急的团团转了。
“师爷,何事?”
“福王府突然起了大火,刚才福王府派人过来告知说,今日夜间有十几名贼人闯进了福王府,烧着了福王府大殿。”
“糟了!”
布政使岑三台一屁股坐在台阶之上,哆哆嗦嗦的问道:
“来告知的人是谁?可还在?”
“是田庆元手下的一个小太监,只带来了福王的口信,人已经走了。”
“糟了!糟了!”
岑三台作为朝廷在河南行省目前最大的封疆大吏,他明白福王府能和自己正是对话的只有田庆元这个老太监还有福王身边的刘天歌政务官这两个人。现在来的是一个小太监,只能说明一件事情。
“福王伤重?”他看着师爷。
“还是……?”师爷也看着他。
布政使岑三台慌了,福王要是正常死了,朝廷会是当死了一只猪。说不定还会委托自己成为福王葬礼的主持人,自己手中还能留下点银子。
“我这是想什么呢?”布政使岑三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
“师爷……”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东家,要不成先把在洛阳的官员叫进官署可好?”师爷也没有办法。这玩意一搞不好就是死家的事情。藩王在皇帝陛下的眼中是猪,可是对于他们来说那还是王爷啊。朝廷真的暗中高兴,明面上也会下大力气查桉子,这玩意谁摊上谁倒霉啊。
“不行先把自己摘出来?”
“东家,要不我先去京城?”给背后的靠山赶紧打招呼,这可也是重要的事情和正当的理由,现在这个时候,获取信息的时间就是命啊。
“让你儿子去!”布政使岑三台没有想那么多。
“那小子已经出来了,他在京城中朋友也多,其他的我现在就去写信。”
“大人!大人!”
正在这时候,一个亲兵大喊大叫的跑了进来。
布政使岑三台直接呵斥到:
“嚎什么嚎!报丧呢!”
“刘游击送信,说是守备道的封大人点兵升将,说是要驻兵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