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芙蕾雅的丈夫,安德里斯·恩多姆,两年前意外落马摔断了脖子,当时他骑的,竟然是引起魔灵木盒注意的‘黑比利’?
这可有点意思了……
魔灵木盒里关押着一只寻宝恶魔的灵魂,每当周围一定范围内出现强大的魔力波动时,木盒都会震动提醒。
换句话说,魔力波动越强,木盒所能感知的范围也就越大,就像爆炸的冲击波一样,当量越大,波及范围也就越大,能观测的区域自然更远。
反之,魔力波动越低,木盒的感应区域就越近,7号围栏的黑比利,是马维来到它面前才引发木盒提醒的。
这意味着,黑比利的体内有魔力波动,但并不多。
问题的关键在于
一匹害死自己丈夫的黑马,芙蕾雅竟然没有杀死它?
注意到马维怪异的目光,芙蕾雅解释道:“黑比利是一匹好马,所有训练师都给它极高的评价,可它性子太烈,没人能驯服它,当年安德里斯落马,是因为他不听别人劝阻,执意要骑黑比利,摔死,怪不得别人,也怪不到黑比利头上。”
芙蕾雅的这番话,着实让马维有些意外。
她表现的太冷静了,好像完全没有因丈夫的死而悲愤。
如果事情真如她所说,安德里斯是在明知道黑比利性子烈难以驯服的情况下骑乘,摔死,确实怪不得别人。
就像玩极限运动一样,明知道途中可能出现危险,还是义无反顾,哪怕摔死了,也不能怪那天的风浪太大,悬崖太陡。
可死者毕竟是芙蕾雅的丈夫,她的冷漠,更让马维确定芙蕾雅和安德里斯之间的感情没那么融洽。
“尼尼古拉斯先生。”一名年轻的骑师壮着胆子问道:“您要选黑比利做今天参赛的马匹吗?它速度很快,可可我们”
不敢骑。
后半截话,哪怕骑师没说出口,马维也明白他的意思。
目光再度扫过暴躁打着响鼻的黑比利,马维说道:“既然它性子太烈,那就换一匹”
“不用换,就它吧。”
芙蕾雅突然说:“这几年来,黑比利从未上场比赛过,每年还要耗费大量食物,我的耐心也差不多消磨殆尽了,如果它不能为马场带来收益,我为何还要留着它呢?”
年轻的骑师们脸色微变,互相对视,难以掩饰眼中的惊慌。
黑比利是在马场长大的,今年岁,在过往的年里,想要征服它的人数不胜数,结果呢?
不是受伤,就是像安德里斯那样摔死,到了后来,根本没人敢骑它了。
选它参赛,到不到终点已经不是应该考虑的问题了,骑师们心里想着如何才能在不死亡的前提下活下来、落地时该用怎样的姿势缓解冲击
选定好马匹,饲养员牵着缰绳,将黑比利拉出了围栏,投喂了几年食物,也只有饲养员能牵它,换做其他人,早就暴躁起来了。
宽阔的马场上,饲养员牵着黑比利来到一块空地,准备把缰绳递给上前的骑师,以往这种时候,骑师们都抢着上,今天一反常态,全都缩在后面不敢吭声,连大气都不敢喘,盯着脚尖,生怕被点名选中。
芙蕾雅冷冷的看着他们,寒声说道:“偌大的马场,连一个有骨气的骑师都找不到吗?”
有个暗暗爱慕芙蕾雅年轻骑师受不住刺激,脑袋一热,直接站了出来:“我上!”
“很好。”芙蕾雅点头:“伤了,马场给你治病,死了,马场也会给你一大笔抚恤金,如果能驯服黑比利你想要什么奖励都可以。”
年轻的骑师呼吸一滞,一下子激动了起来,二话不说就朝着黑比利跑去,然而
他刚跑到黑比利身边,黑比利突然用屁股对准他,下一秒,健壮的后蹄好似闪电般踢在了他的胸口,‘卡察’一声骨裂的闷响,骑师直接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没了声息。
两名骑师赶紧冲上前,扶起同伴,却看到年轻的骑师已经七窍流血,童孔扩散,开始时还有微弱的呼吸,没过一会儿,呼吸就完全停止了。
“死死了”
围观的骑师们一片哗然,议论纷纷,再也不敢靠近黑比利分毫,这马的性子是越来越暴戾了,以前还能接近,现在
陌生人连靠近它都不行了!
就连长期喂养黑比利的饲养员,此刻都白了脸色,握着缰绳的手臂不断哆嗦,害怕黑比利给自己也来上一蹄。
看到这一幕,马场负责人阿彻尔忍不住说道:“夫人,还是放弃黑比利吧,这些年死在它蹄下里的骑师,已经有8个人了,光是抚恤金,咱们就赔出去几千金镑了”
什么马能价值几千金镑?
绝对是顶级的赛马。
可黑比利一点价值都没给马场创造,算上五年来的食物费用,花费在它身上的钱,差不多有上万金镑,这还只是成本
如果不是芙蕾雅一直决定留着它,早在它杀死第二个骑师时,负责人阿彻尔就把它处理掉了!
战马,可以杀人。
赛马,不能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