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猜到了郝开心心中所想,沐夜璃又补充了一句。
“莫将军很好,我们此番亦非是要去与他治伤,只是联手办些事罢了。”
她的善解人意和坦然让郝开心心头一热,越发觉得自己当初选择追随沐夜璃是个无比正确的决定。
“多谢王妃告知,小人定当为您与王爷护好王府,主子安心即可。”
“你做事一向稳妥,我自然是放心的。”
沐夜璃想对他笑笑,但因为好友遇险和风溟陌的反常言行而心神不宁,硬挤出来的一丝笑意便也显得十分勉强。
“我和王爷出去办事的事暂不要外传,若是有人问起,便说我带王爷出门寻药去了。”
“是。”
她这边刚交代了几句,那边的无相之门却也准备就绪了。
“走了,小璃儿。”
风溟陌动作熟练地给身上的飞燕甲装上灵核,从轮椅上站起身来,看向沐夜璃的方向。
“漠北玄找不到具体的位置,我们得先去一趟昆仑关,再转到长乐公主所在之地,你记得提前佩好火灵囊,当心风寒。”
“我知道了。”
沐夜璃虽有心想让风溟陌不要跟去,但心底里其实也很清楚这不可能,只得无奈答应。
过度失血后的亏虚还未补齐,加上风溟陌对外仍旧是残疾之身,平日里还是多用轮椅代步。
此行不知要去多久,沐夜璃心疼风溟陌的身体,视线扫过那被丢下的轮椅,抿了抿唇,建议他将其一并带上。
风溟陌对此亦没有提出什么意见,十分顺从地将轮椅丢进了手镯中,倒是沐夜璃看着他的动作,眼神有些惆怅。
罢了,风溟陌的心思她一向猜不到,两个人格的融合更是让这个男人近来的行为变得越来越难以捉摸。
不对劲就不对劲吧,他不对劲反而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沐夜璃深吸一口气,将纷乱的思绪压下,牵住风溟陌伸出的右手,与他一前一后走入了那片浓稠冰冷的黑暗。
……
“不错,至阴之体,蛊术大成,还会一手极好的咒术……长乐公主这般稀罕的人儿,若只是做个母蛊倒是可惜了。”
“你背后到底是谁?这些话……是谁告诉你们的?”
尉迟君莞东逃西窜,最终却还是被逼入穷巷,再无可逃之路。
她一身狼狈,唇边挂着血痕,脸色更是苍白得可怕,然而一双眼却亮得惊人,死死盯着眼前其貌不扬的中年蛊师。
压下喉中再次翻涌上来的血气,尉迟君莞手指握紧了手中的骨笛,心中对南昭帝后的担忧愈发浓重。
至阴之体……是所有蛊虫趋之若鹜的绝佳补品,是培育蛊毒的温床,亦是她作为蛊王之女、南昭长公主的最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