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吴亘。”一个身材高大、身上披着斗篷的年老男子,居高临下看着静坐于地的吴亘。
凄凄山风骤止,啾啾鸟鸣不见,男子掀下斗篷的那一刻,四周安静了下来,冷意如毒蛇般爬到吴亘的身体各处,让他的身体渐渐僵硬,每呼吸一次就会吐出一团白气。
“不错,阁下是......”吴亘没有起身,面前这人,冷得像冰,硬得像石,看其架势,也不像是远方从未谋面的亲戚。对于这样的人,所谓的摇尾乞怜,负隅顽抗都不会有任何作用,所以吴亘也懒得起身。
“我那殿缉事堂长老车云路。”男子傲然道。
“哦,是车长老,失敬失敬。”吴亘慢悠悠从地上爬了起来,敷衍的拱了拱手。
“擅起刀兵,攻伐其他行省,你可知罪。”车云路眉头一皱,脸色阴沉下来。
声音如铁锤般敲打于吴亘心神,吴亘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强自压住喉间蠢蠢欲动的腥气,仰头冷冷盯着对面的男子,“车长老,我听,对于各行省战事,登殿只有调节之职,并无制止之权。”
当初与妤好在一起时,也曾了解到登殿的一些规矩,他们只是监视昆洲各家各族,至于行省领主更替、行省之间战事是无权制止和参与的。只不过,也有一些长老或因利益,或因好恶暗中插手其郑
当初被捕鸟人所杀的那名登殿长老,就是因为过于偏袒某一家,而被捕鸟人所害。按堂堂长老死去,定然会掀起轩然大波,但由于他先坏了规矩,上下都不愿追查此事,到最后竟是不了了之。
“不错,我登殿不得涉入各家之争。这就与养蛊一般,强者自可上位。但无论谁胜谁败,最终都是我牧缺道,什么时候轮得上你一个人族上蹿下跳。我缉事堂负责缉拿外洲贼寇,若你识趣些,就随我返回登殿,将兵马撤回交与姬家,或许能保下一条性命。”车云路一脸嫌恶的看着吴亘,如同看到一团不洁之物。
吴亘一愣,脸色渐渐难看起来,“车长老,敬你年长方称呼你一声长老,我也是堂堂姬国的都督,你何德何能大言不惭就要将我带走。”
“呵呵,姬家实是无能。你这个都督不听号令,不纳赋税,实与割据无异,我怎能容你在此放肆。”车云路冷笑一声,脸上有些不耐。
“什么时候登殿也成了土匪,拿人就拿人,都不用半张文书。如此行径,怪不得牧人打不过神教,实是坏在了你们这些不守规矩、仗着修为胡作非为的混蛋身上。”吴亘抓紧了怀中之物,身体渐渐紧绷,纵然打不过,但束手待毙绝不是他的性格。
“嚣张,我牧人杀死人族如捻死一只臭虫,何来文书一。”车云路身后的斗篷骤然舞动,如同一只狂暴的雄狮,手猛得伸出,吴亘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飞到其身前,落于其铁爪之郑
强大的力道加诸于脖颈,吴亘的脸骤然变得通红,竭力挣扎却不得出。当啷,从其怀中掉出一只玉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