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捕捉到了男人眼底认真的疑惑。
和云宴初那人的莫名自信不一样,对方是真的在不明白,她为什么会不认识他。
沈鸢眸心微动,她假装怔了一会儿,突然说,“我记起来了,您该不会是——”
战无涯顿觉事情合理了。
果然,他听沈鸢说,“该不会是战仙医吧?!”
战无涯点了点头:“正是。”
沈鸢当即朝男人抱拳行了一礼,“晚辈见过战仙医。”
“哈哈哈哈哈哈,不必这么见外,不必见外。”
“哪里哪里,有幸能见到仙医,是晚辈的福气!”
洛北潇还站在台阶上呢。
如今见两人你一言我一言相谈甚欢,熟稔的完全不像是第一次见面,尤其是易鸢这张嘴,一点儿都不知道收敛,听的他想给她下个禁言术。
白衣男子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来谈谈正事。”他说。
沈鸢疑惑的眨了眨眼:“什么正事儿?”
战无涯一拍脑袋。
俊挺的额头上当即留下了一片红色的五指印,沈鸢都替他疼。
战无涯仿若不觉,更加来了精神,“对对对,是正事儿。”
黑衣男人紧接着转身追上洛北潇,先对方一步坐到了石桌边,把方才男人就递给他的符纸啪一下拍到了桌子上。
“易姑娘,方便跟我说说你为什么用这几味药吗?”
沈鸢瞧他突然正经起来的架势,就知道事情不好办了。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战无涯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是要和她来探讨药方的。
她写给师尊的药方确实是和真正的药方有不小的出入,效用会大打折扣,但在某种程度上依旧可以缓解咒术给男人带来的痛苦。
只是她也知道,如今男人根本不需要这种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