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官匪都是站在对立面的人,你既没有生活上的困窘,也没有承过对方的情。你为什么就心甘情愿地做他手里的刀呢?
“更何况,这柄刀指向的,还是你同乡的百姓。”
“同乡百姓?”陈敬山似乎很介意晏初景这套说辞,在其话音落下的瞬间,他便哑声开口,“你怕不是弄错了什么,我何时残害过同乡百姓?我劫富济贫,为的是让他们过好日子,他们也感恩我帮他们度过清贫难捱的苦日子。”
“倒是你们这些官儿,呵…”说着,他又冷笑一声,“在其位不谋其政,才是残害百姓的凶手!”
这是对当官的有怨言了?
池惜年暗暗扬眉,从他一席话中分析出他的心理。
领悟到这一点,她连忙拽拽晏初景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言。
随即,她又接了他的话道:“你说得对,从皇都到边陲小县,大靖江山绵延万里,这成千上万的官员中,总有那么一撮,是空吃皇粮的废物。
“他们拿着朝廷的俸禄,本该照顾百姓,但他们却视百姓为无物,甚至鱼肉百姓。
“你恨这样的官员,想做绿林好汉自己照顾百姓,我觉得你很有勇气,也做得对。可是…你在做这件事时,确定自己走的是一条对的路吗?
“或者说,你确定自己追随的,就是一名会为百姓造福的好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