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初景闻言并未生气,只是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嘴角,跳过这个话题:“然后呢?他还要求你帮他做什么了?”
薛家那个被派遣去青云镇的旁支,他有些印象。那是个厉害角色,也受薛勤的重视,他既然带着目的出手了,办的就绝不是小事。
可陈敬山给出的答案却出人意料。
“没有别的事了。”他冷睨晏初景一眼,“今日的薛家公子的确让我不喜,我也承认我此前看错了薛家。但一码归一码,没有的事我不会胡乱编造,除了以绿林身份帮扶百姓以外,薛县令并没有再指使我做过别的。”
“你此话当真?”晏初景诧异扬眉。
跟几个山匪一同劫富济贫,就是那薛县令部的谋划?这中间他既不得名也不得利,还冒了违背朝廷律法的风险,他图什么?
晏初景和池惜年都本能地觉得,是陈敬山还在隐瞒。
但不待他们追问,陈敬山便道:“我既然答应说了,便没打算骗你们。事实就是如此,你们若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话落,他便闭上眼,靠着身后的刑架兀自休息去了。
旧伤加一日的奔波劳累,在放松下来的瞬间,使他昏昏欲睡。
见他如此,晏初景和池惜年不禁对视一眼。
“他看起来…的确不像是在说谎?”迟疑片刻,池惜年率先打破沉默,“说谎的人因为害怕被人看出端倪,往往会绷紧心思应对一切。但他看起来,很是放松,这种感觉就像是…”
“就像是说出了心中秘密后放下一切烦恼的样子。”晏初景适时接过她的话,继续道,“看他这样,估计是已经把心里的秘密吐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