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抿唇,晏初景只能负气在她身边躺下。
今夜于他,注定是无眠夜。
…
大抵是休沐那晚在池惜年处受了气,直至春日宴前,晏初景都把自己埋在国事当中,再没去看池惜年一眼。
没他在跟前演习,池惜年也乐得自在。
早上组织晨练,晚间拉上队伍散步消食,白日再叫上三俩玩得到一块儿的小姐妹种菜、游湖、烹茶、品食,日子竟半分都不比在宫外的时候过得差。
直到春日宴当天,这份闲适才被她暂时收了起来。
作为宴席名义上的承办者及六宫之主,池惜年今日天刚蒙蒙亮就从被窝儿里爬起来了。
她困倦地打了个呵欠,任由晴允给自己描妆,往自己头上插各种闪闪发亮的饰品:“没想到,当皇后比当将军还累…”
平日自己晨起练剑都没这么早的。
而且,也不需要僵着脖子硬抗这满头饰物…
“娘娘说笑了,当皇后哪儿能跟当将军比?”晴允一边替池惜年调整凤钗,一边笑道,“做将军日日风里来雨里去的,过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连闭眼睡个好觉都难。
“在宫里,好歹锦衣玉食,万事有人伺候。
“依奴婢看,还是宫里的日子安生。”
“是么?”池惜年弯唇笑笑,不置可否。
相比于晴允简单的判别,池惜年便要想得多许多。
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