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还得陛下定夺。
“自然是由礼部尚书和鸿胪寺卿一道接待,两人一主一副,接了人就送到鸿胪寺专为接待外宾修缮的园子去。一切都按规章制度办,不必特开先例。”晏初景淡淡道。
“鸿胪寺卿和礼部尚书?!”李福生震惊张嘴,还以为是自个儿听错了,“自上任礼部尚书告老还乡后,这空缺的位子一直是由薛勤兼任的,那鸿胪寺卿也是他的门生…
“由这两人来负责接待北燕使臣,恐怕不妥吧?”
薛勤可是当年保守派的头子,最先提出割地赔款以歇战事的人就是他。
这次接待使臣,喊话要对使臣客气些的,也大多是他那个阵营的人…
陛下与他们想法完相左,怎么会…怎么会让他们来接待使臣呢?
陛下,该不会是被气糊涂了吧?
“按规矩,本来就该是这两人负责接待。”即便李福生急得不行,晏初景也分毫不为所动。
他淡淡睨身边的人一眼:“你以为,北燕来的使臣是傻子吗?若是朕特开先例,差别的人接手此事,他们定能觉察到朕对此事的重视。
“同时,也会让他们直接看出朕与薛家为首的世家间的裂痕已深不可测。
“平日里闹归闹,在外敌跟前,还是不可暴露太多裂痕。否则,很容易被敌人抓住机会分儿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