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池惜年和晏初景谈话期间,店小二端来了上好的碧螺春,大厅中央的皮影戏也开始唱了起来。
皮影戏讲的是个凄美的爱情故事——一官家小姐与一穷书生在少时因意外相识,从此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婚嫁的现实也摆在了两人眼前。
官家小姐的父母瞧不上穷书生,也不愿等他按部就班地考取功名,回过身来迎娶自家姑娘。因为那样要等太久,他们家的姑娘与书生同岁,耗不起。
无奈,书生只能选择捷径,弃文从武。他随着出征的军队去到边疆,指望以军功换取职位,迎娶爱人。
只是他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官家小姐的父母道他一定是死在了战场上,逼着她嫁了人。少时的青梅竹马,终是败在了无情的现实面前。
只有每年初秋,官家小姐在约定的归期登高北望时,还能依稀见到过去的美好景象。
“这故事还挺感人的。”池惜年托腮,认真对刚刚那场皮影戏做了评价。
她还沉浸在那姑娘每次登高北望时,对着城门外无尽旷野的那一声无奈叹息中。
可晏初景不合时宜的声音却在这时响起:“哪里感人?不合适的人本就不该开始,既然选择了在一起,那就要承担相应后果。”
“不合适的人?不开始,你怎知他们不合适呢?就因为所谓的门当户对?”池惜年偏头问他。
“所谓的门当户对已经足够。”晏初景淡淡道,“不同的成长环境,不同的经历,会造就不同性格的人。
“性格和看待事物时的想法若是不同,将来的生活,定是满地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