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这一扶,跪坐在地上的人却没能起来。
她忽然反手抓住李福生的手,直勾勾地盯着他喃喃:“陛下说得对,我受伤了…我是受了伤的!
“请李总管立马寻一名嬷嬷来给我验伤!只要我背后有伤的事能被证实,那我说我被人偷袭一事便是实话!”
“到时候…”她目光微转,越过李福生看向其身后与她争执的那名男子,“还望口出狂言者,能给我一个交代!”
“喂…她要验伤了!”闻言,池惜年又忍不住再扯了扯晏初景的衣袖,“昨日我可不完是为了哄你才说我下手重的!我下手是真的重!
“就她那种细皮嫩肉的小姑娘,身上淤青是没得跑的。这要是被验出来,咱们又抓不到凶手,理亏的可就是咱们了…!”
“你昨儿是为哄朕才跟朕说你下的是重手?”晏初景一下捕捉到池惜年话中的重点。
好啊,原来她昨儿的信誓旦旦,是为了哄他啊!
“这是重点吗?!”池惜年差点儿被这思路清奇的人气死,“重点是咱们快要理亏了!快要被人家给拿捏住了!”
“是重点。”晏初景丝毫不急,甚至还深深看了池惜年一眼,“这件事朕记住了,回去再跟你算账。”
“你…”池惜年气得闭气。
而也就是这时,思路清奇的人,忽然又与看着银月郡主道出了正事:“既然郡主有此要求,那就按郡主要求的来吧。若查出郡主有伤,方才胡言乱语污人清白之人,杖二十。
“若查不出有伤嘛…”
“若查不出有伤,不用陛下责罚,臣女以死谢罪!”银月郡主微微扬起下巴,打断晏初景的话直接承诺。
显然,她对自己遭人偷袭,身上留有伤痕一事极为自信。
“好,就依郡主多言。”对方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晏初景自然不好再多说什么。略一点头,他就让李福生找人去给银月郡主验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