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是平时,池惜年本不敢这样挑衅他。无他,只因这小气的人特别难哄,每每触怒他,她都要费尽心思才能把人哄好。
且期间,还有不小心说错话,二次触怒他,让他更生气的可能。
是以大多时候,池惜年都是顺着他的。
不过今时今日嘛…
想到方才从他话中抓出的把柄,池惜年一下就硬气了起来。她昂首挺胸,气势一点儿不输晏初景:“亏陛下还说我们是家人,如今,你就因为我直呼你的名字一次,就要治罪于我?”
说着,她又双手在胸前一搭,嗤笑道:“看来,陛下口中的家人,不过是你的消遣罢了。心情好时拿来装装样子,排解下无聊的情绪,心情不好的时候嘛,就要罚人啦。”
“朕不是这个意思…”池惜年把事情描绘得严重,晏初景不自觉地就弱了气势。
辩解都已出口了,他才反应过来:“分明是你先欺负朕,说朕心思歹毒的。朕不过是小小反击一下,却还成了朕的不是了?”
“可我没说错呀,你此计就是毒呀。”池惜年扬扬下巴,淡淡道,“我出口的是实话,你出口的是无端找的事。”
“你…”
“你先别急。”打断晏初景的反驳,池惜年又再度向人兴师问罪,“在论此事对错前,我还得一并问问陛下,你特意诱惑银月郡主攀咬我的计策,怎么没事先与我商量呢?
“好歹是与我有关的事,需承受她诸多指责的也是我,你却私自做了决定,连通知我一声都不曾有。
“你说,你是不是压根儿就拿我当工具使了,怎么方便怎么用,根本没顾忌到我也是个有情绪的人,我听到她罗列我罪行的时候也会有些许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