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薛爱卿有何计策,说来听听?”晏初景目光在薛勤身上转过一圈,语气淡淡。
他似乎不是很在意薛勤的法子是什么,反而,是对薛勤为什么如此关心此事要好奇多一些。
礼部尚书负责接待使臣得负责任那一套不过是场面话,说不通。他想,这老狐狸多半还是为了大靖与北燕的关系。
他们俩在主张上的不同,使朝廷分成了两派。也是这两派整日明争暗斗,试图壮大自己,将对方狠狠踩在脚下。
薛勤一向主张友好,想来,这联姻之事在他心中是有些分量的。或许,他还想尽力促成此事?
晏初景探寻之意明显,若是平时,薛勤一定会小心应对,尽力隐藏自己真实的想法。
但方才,他被池惜年气得不轻,情绪仍处在亢奋的状态中,晏初景一问,他便毫不犹豫道:“歹人害银月郡主晕倒在承缘寺后山,直到后半夜才被找回,以至于郡主名声受损。
“如此,恐怕不利于联姻的安排。
“毕竟北燕那边要求不低,而此事对郡主的名声影响又大…要让王孙贵族们在这个风尖浪口风风光光地迎郡主为正妻,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所以,臣便想着,要不换一种迎亲的方式?”
“换?怎么换?”晏初景扬眉,似笑非笑道,“联姻一事之所以变得难了,就是这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不愿在这风口浪尖上以大礼把她迎回家。
“可不用大礼迎人,就不是正妻了。
“她银月郡主来大靖是联姻的,这等身份,朕难道要把她指给别人做妾?
“若是如此,与羞辱又有何区别?比起结一桩满是怨念的婚事,还不如就此作罢,让两国以别的方式交好。”
“陛下所言臣自然是想到了。”薛勤闻言,丝毫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