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惜年很快弄清前因后果:“虽然薛勤口口声声说,联姻是为了稳固谈和,但实际上,联姻只是为谈和锦上添花罢了。
“就算没有这段姻缘,和平也不会轻易被打破。
“薛勤为官几十载,不会想不明白这个道理,但他还是把联姻看作重中之重,说明,这件事情对于他还有特殊意义。
“他想要达成的那个目的,或者是能让他获得好处的事,一定需要联姻成功才能触发。”
稍一顿,池惜年又更为不解道:“可你也说了,联姻并不能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利益,甚至跟通商都没关系,他又为何要把这件事放在心尖尖上呢?
“你看,连你这样的人都可轻易割断这件事,他激动个劲儿?”
“什么叫朕这样的人?朕是什么样的人?”晏初景觉得池惜年话里有话。
“就是不会轻易割舍利益的人呀。”池惜年寻了他方才的话举例,“不是你自己说的吗?如果联姻和通商真有关联,你就不会轻易舍弃这桩姻缘了。”
“若联姻真的关系到大靖未来要走哪条路,朕自然要慎重考虑。”晏初景蹙眉看向池惜年,“可你话中,似乎还喊着别的意思吧?
“你觉得,朕是一个会为利益不折手段的人?”
“不是吗?”池惜年坦然,“如果真的关系甚大,让你在宫里添个银月郡主,你应该也会咬着牙答应吧。”
池惜年也不知自己怎么脑子一热就说出了这种话。
说完,她就后悔了。
可这世间并没有后悔药给她吃,话一出口,她便只能暗自后悔,以及默默承受晏初景愤怒的目光。
“池惜年你是不是没有心?!”晏初景怒而起身,后槽牙磨了又磨,“朕对你这么好,你居然还如此想朕?!”
为了巨大的利益就把银月郡主迎回宫里?亏她想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