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别的事?”池惜年不是很理解殷萍的意思。
她蹙起眉头思索良久,方才试探着询问道:“二婶的意思是,陛下发脾气时表现得太过克制了是吗?没有责骂,也没有责罚?”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殷萍微微颌首,算是认同这个描述。
实际上,在她看来,陛下在面对池惜年伤人话语时一句重话没说,而是自己闷着气甩袖离开的行为,已完不是“克制”二字可以形容的了。
那种程度的忍让,用上“忍气吞声”一词也不为过。
身在池家这样的大族,殷萍还是能通过各种渠道来了解这位少年天子的。她知道,此人心狠手辣,又精于算计,且心眼儿不大,但凡是得罪过他的人,早晚会遭他的报复。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在阿年揭露他脾性的时候,却忍着脾气没有发作。他只是小小的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就自个儿生闷气去了?
且一日多过去,他也没有采取任何措施针对阿年。
就好像,是忘了这件事一般。
这怎么可能?
这根本不是那位睚眦必报的少年天子能做出来的事!
殷萍察觉到事情不对,认定池惜年和晏初景之间还有别的紧密联系,以至于,那位虽然气恼至极,但也没办法责罚池惜年。
可池惜年在面对她的提醒时,却只是叹道:“我也觉得他太克制了,若是他当时就把气冲我发出来,我或许就不会这样自责了。
“但他就是没有,也因此,我才愈发觉得对不起他。
“分明是我的错,可最后消化情绪的却是他…”
“那你不觉得他这样的表现有些古怪吗?”殷萍蹙眉,压低了声音道,“他那样的身份,为什么要忍了这口气?”
周围没人,话题又正值关键时候,殷萍说话难免大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