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萍将池惜年之前描绘的事情复述而出,同时道:“陛下早就因为各种各样的缘由,把尊荣和体面都给予你了。甚至不仅给了,还给得过分多。
“你瞧你现在,在宫里无论遇到什么事都有陛下无理由为你撑腰,哪怕是换上这身衣服,拿着刀枪棍棒在凤栖宫中舞得虎虎生风,也没人敢多说一句。
“若他真喜欢上你,也不过是把虚情假意变成了真心实意。表面上,你们相处的背景不会有任何变化。
“再说情绪控制…你觉得,陛下现在在你跟前,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吗?
“芝麻绿豆大点小事,他都要与你计较,不仅平日里的沉着冷静早扔了个没影,便是最基础的情绪变化,都被无限夸张放大。
“他会为了你没有阻拦他迎纳新人而生气,会因为你没有挡住别的女子靠近他而生气,甚至会因为表现出对他感情方面的宽容而生气。
“他表现得小气又无理,难道仅仅是因为他脾气古怪?
“阿年,你当明白,这就是喜欢。”
“可是他…”池惜年蹙眉,似乎仍旧难以认同这个答案,“他从未说过或是暗示过他喜欢我,他甚至都没有主动与我拉近过关系。
“无论是伙伴还是家人,都是我自个儿提出的相处之道,他不过是简单接受了而已。”
这样的表现,真的算得上喜欢吗?
依她看,他这样的表现更像是一种依赖。
因为从小身边就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一直一个人走在黑夜里,所以当身边突然有了个伴儿,还是与自己利益相关,不可能背叛自己的伴儿时,他就会自然而然地生出几分依赖。
他毕竟是人,不是孤狼…
“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他那是喜欢。”殷萍无奈道,“陛下过去的经历,我也知晓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