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散步有什么话题?”晏初景睨身边的姑娘一眼,随口问道。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方才散步他们起码聊了七八个话题,天南地北的故事都闲扯了一通。
有的话题聊得多,有的话题就两三句话就带过了。
既没什么具体的事情可以谈,她所谓的接着聊又是什么意思?
“就是关于陛下在我心里的位子碍”池惜年单手托腮,倾身靠上盘起的双腿。她语气淡淡,目光也不曾落在晏初景身上,仿佛,依旧在与他闲谈。
可晏初景闻言,身子却忽然僵住了。
他骤然转眸,不确定地看向池惜年:“你什么意思?1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咯。”池惜年依旧是那淡淡的语调。
她一点儿不为晏初景的变化所动,就像是完全没发现他的错愕一般,稍顿了顿,就自顾自地接着道:“方才,我同陛下说,你在我心里占据了非常重要的位子。
“那么,我想问问陛下,我在你心里,又是怎么样的地位?”
“你…”晏初景被池惜年问得一怔。
他想说,这种愚蠢的问题还用问吗?难道她感受不到他待她的特殊?
可话到嘴边,他又没法儿理直气壮地说出来。
他从未跟人说过这种话,难为情的情绪终究还是占了上风。
他一时没有答话,池惜年也不着急。
她只是勾勾嘴角,淡笑道:“如果陛下以前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一时间无法给我一个确切的答案,也可以好好儿想想先,待想清楚了再回答也不迟。
“反正你发丝浓密,一时半刻也干不了。”
话落,她还伸手从他背后顺过一缕青丝绕在指尖把玩:“啧,真是让人羡慕的发质,锦绣堆里养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
她自己发质也不错,但到底在外经历了几年风霜,如今不过安稳一两月,自然比不上晏初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