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晏初景扬眉。
“抬一抬她的份位,多少给她点儿自保的底气?”池惜年想了想,“不用多,一级就可。”
然,她话音刚落,此提议就被晏初景否决:“不妥。”
“为何?”
“因为朕才在所有人跟前表现了对皇后的爱,转眼就去抬别的宫嫔的份位,这算怎么回事?”晏初景摇摇头,“人言可畏,最好还是不要给人做文章的机会。”
“确实是我欠考虑了…”听晏初景一分析,池惜年也觉得是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虽说离得近的人都知道,晏初景跟清嫔不存感情,给抬份位也是为了让她更好的操办宴席。
但外人并不清楚这些。
此刻,只要稍微往这件事情里参杂些谎话,就能骗得外人以为,晏初景与清嫔之间有情。
此前,他义正严辞为自己皇后说的那些话,不过是表演罢了。
看来给清嫔抬份位的路是走不通了。
“如果不能在这方面给她底气,那就只能由我出面,亲自把这件事情交给她了。”池惜年想了想又道。
如果晏初景把事情交给她办,她再转手交给清嫔,那她就是清嫔的靠山。
外人若是想对清嫔做什么,也得先看看她的脸色。
然,晏初景仍是摇头:“还是不妥。”
“这又是为何?”
“若是你在明面上做清嫔的靠山,那替她撑腰的同时,也得替她承担罪责。如果这事她操办的宴席上出了什么问题,外人真想害你,便可以说这是你指使的。”晏初景道,“若要在局外破局,还得先撇清关系才是。”
“那要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直接让她去吧?”池惜年蹙蹙眉。
宫中争斗,舍一枚棋子为自己寻一个破局的机会,是常有的事。下棋者不会因为一颗棋子的存亡而心绪波动,做棋子依附他人的人,也早就做好了随时被舍弃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