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心里憋着气,他还是退后一步,放开了钳制池惜年的手:「你态度不错,这件事朕便不与你计较了,不过你自个儿记着,有的事,不可以胡乱琢磨!」
「什么事不能琢磨?」得晏初景放手,池惜年不禁松快许多。
只是,她没有立马站直身子,而是干脆借着靠在山石上的动作为自己寻了个舒适的位子,捏捏脖子。
她弯唇,笑容中有一丝戏谑:「我不明白什么事是我不能在自个儿脑子里琢磨的,陛下不妨说清楚些?」
「池惜年,你——!」晏初景没想到自己会得到她这样的答复,一张漂亮的面庞顿时黑沉如锅底。
她是故意的!
她甚至都没有演示自己的心思!
她就是…在逗他玩儿!
晏初景怒不可遏,然,不等他说些什么,池惜年又再度开口:「我记得,我与陛下好像是拜了天地,祭了先祖的夫妻吧?你迎我为后的旨意更是昭告了天下,连邻国之人都一清二楚。
「如此,我便不明白了,我琢磨着亲你一口,怎么就成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了?」
晏初景不好意思挑明的话,池惜年直接帮他说了。
他不许她琢磨的,就是亲他。
他脾气不好,她可以纵着他,他面皮薄,她也可以时刻顾及着他的面子,可他不许她这个正妻想她本可以想的事,她便要问个清楚明白了。
他凭什么,不许她想?
不让碰就算了,连想都不准想了?他未免,也太不讲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