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惜年这话,自然得不到正在气头上的人的回答的。
但早就预料到这种结果的她也不介意,为自己寻了个还算舒适的姿势趴在他的肩头,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造成现有的误会,的确有我逞口舌之利的原因在,但我会逞口舌之利,不也是被你气的吗?
“你看,要不是你总拒绝我,还说我见色起意,我又怎么会故意调侃你?
“我都不跟你计较之前的事了,你也大度一点,原谅我呗?”
按以往的经验来看,她把问题稍稍分一些给他,一定会气得他咬牙切齿。他一定会先恶狠狠地剜她一眼,然后咬牙反问“那依你之言还是朕的错么”。
可今日,晏初景听闻她这一番话,只是凉凉瞥她一眼,便不再说话。
看来是气得狠了,这样都不能激他开口了。
那怎么办呢?
池惜年头疼,思索之际,干脆分出一只手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戳他脸。
他不是装深沉不理人吗?好,她就一直打扰他,她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
池惜年动作恼人,晏初景也的确为她的骚扰而微微蹙起墨眉。但他的反应也就仅限于此。
就像她方才把问题推给他一般,他仅仅是一个眼神,一次蹙眉,就轻易把她给打发了。
油盐不进!
接着,池惜年又不信邪地尝试了各种办法。可不管她是唱红脸还是唱白脸,是讲道理还是死缠烂打,都不能把人给哄回来。
她实则不是多好脾气的人,只是因为这人她愿意惯着,才格外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