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和工部的大臣互相交换一个眼神,便异口同声地把责任推给了户部的官员。
反正户部资金紧张,是众所周知的事情,陛下一句话说得轻松,他们下放银子时肯定又是东拼西凑,叫苦连连。
那份银子最后有没有凑齐,他们外人不知道,但只要户部那边叫苦了,中间动作慢了,这次的灾情,户部官员就得负主要责任!
两方想得很好,负责此事的户部侍郎在听闻他们那一席话后也是气得发抖。
都是在朝中混迹多年的人,他哪儿能不明白这几人的算盘?!
“你们…你们这是栽赃陷害!”户部侍郎不服,冲晏初景重重磕头后,便诉起苦来,“陛下,此前打了好些年的仗,国库存银不足您是知道的。可即便如此,在您下令之后,户部也使尽了浑身力气,把银子凑齐运往各州府去了。
“在这件事上,臣等不敢居功,但他们要说臣等有过,臣一定要说一句不服!”
户部侍郎声调凄惨,把户部的艰辛和作为着重描述,若非演技不够,他甚至能当着晏初景的面挤两滴眼泪下来。
而他这样,无非就是要证明,此事错不在户部。
“凑齐银子送往各州府应对水患本就是你们户部该做的事!凑够银子,是理所应当,凑不够,那可就是抗旨不尊了!”
“就是!把自己的分内之事拿到陛下跟前说道,还敢提功劳,你们户部当真是脸大!”
“说什么呢你们?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你们当银子是那么好凑的?要不你们来户部当两天差试试看?”
“自己差当不好就要别人调任了?依我看,你们户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