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叫为朕分忧,后者么…呵,那便叫尸位素餐!”
随晏初景一丝淡淡的冷笑溢出唇畔,吏部侍郎浑身都没了劲儿。他软趴趴地伏在地上,再没了方才果断的气势。
同时,他的目光也由身边几位互相推卸责任的同僚身上,转到了另一侧的薛勤身上。
显然,他已然觉得,眼下的情况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吏部侍郎可以应对的了。该怎么回陛下的话,还得顶头上司出来打个样。
“陛下,大靖疆域广阔,共有十三府五十七州之地。各州府的任命调动,皆要汇集于京都吏部,吏部各位官员的担子,实则是很重的。
“是以,就算他们平日里都勤勤恳恳办事,不寻思、不偷懒,您陡然问起某一府某一州有没有不对劲的官员,要他们直接上报,他们也是做不到的。”
薛勤横跨一步,朝晏初景拱了拱手,并平和解释道。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一下就安了那位吏部侍郎的心。
后者心里有了支撑,方才的惶恐顿时少了大半。
连带着,说话也利索了。
“陛下,臣等平日里在检查各州府上交的卷宗时,的确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下派巡查的官员们,也没在平兴府抓到谁不做正事的证据。是以,哪怕发生了这么件事,臣也不敢说,这问题根源就在官员任用。”吏部侍郎缓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接着薛勤所言道。
两人一前一后,一下就摆脱了晏初景的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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