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池惜年提出异议之后,晏初景便打消了立马拿过往有小动作的那帮朝臣开刀的想法。
而这条路走不通,事情也变得棘手起来。
他在书房冥思苦想了一整日,也没能寻到一个万全之策。
反倒,还因为带头削减吃穿用度扰了一些人的利益,而被打扰了几回。
晚间回宫时,他面色阴沉得可怕。
便是池惜年这样哄惯了他的人见了,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他才好。
“晚膳用了吗?”池惜年拉人在饭桌前坐下,顺势给他递了一杯温水润喉,“先喝口水缓缓,别问题还没解决,就先把自个儿身子气出毛病。”
“嗯…”晏初景接过水杯抿上一口,在池惜年的安慰中缓了缓情绪,方才恼道,“你说得还真没错,北燕那边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据朕所知,他们那位善于交际和辩驳的主使已经开始暗中打听大靖此番水患的情况了。
“朕相信,如果大靖内部真的因为水患乱了,他们那些不诚心投降的人,是有可能毁约的!”
说着,晏初景不禁气得怒拍一下饭桌:“简直放肆!”
“行了,你骂他们就骂他们,拍桌子做甚?你这一巴掌拍下去,回头手疼的还不是自己?”她拉过晏初景的手,翻过来,轻轻替他揉了揉手掌。
他肌肤细嫩,刚刚那不遗余力地一拍,手掌顿时红了大片。
池惜年有些心疼,替他吹了吹,才又道:“他们本是豺狼,对我们无情无义,这时候,自然想从我们身上撕块儿肉下来。
“你知他们心思就成,大可不必在这时候把精力分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