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怎么奇奇怪怪的?”穿戴整齐的池惜年站在浴房门口,蹙着眉头兀自嘀咕。
她觉得晏初景很怪,手按在浴房的门上,想推门进去再看看他。
可仔细琢磨了一下,她最终还是放弃了。
虽说今日他有些进步了,可面皮薄这回事,是要锻炼才能改变的,不可一蹴而就。今日她已经逼过他了,余下的就随他自己的意吧。
免得…他又气到咬人。
池惜年摇头笑笑,最终收回了按在门板上的手,去盯厨房准备的吃食去了。
听着珠玉碰撞的声音渐渐远离,在门板另一侧的晏初景,总算松了口气:“好在是走了…”
想到之前自己上头的话,他便觉得面热。
绕过屏风,看着热腾腾的池子,面颊上的感觉不禁又变得更炙热了些。他垂眸,看着水中幽幽倒影,忍不住紧紧咬了咬唇:“说事情就说事情,非要凑那么近抱着,又说些不着调的话…把人骗得团团转,最后自己却退开了…”
“罢了。”他闭闭眼,最终还是咽下心里所有的怨念,转身走向另一处水源,“今日就当是说开了,往后不再说于礼不合那些傻话就是…”
…
“洗好了?”见晏初景换了便衣出现在餐桌边,池惜年连忙招呼人上菜,同时伸手去拉他,“你还说让我多泡泡解乏,结果最后都是你自个儿泡了。
“泡得还挺久,菜都热上一轮了。”
“嗯…”晏初景微微颌首,心不在焉地应上一声。
他微垂着眼睫,目光落在池惜年伸来的手上,下意识便想要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