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晏初景并没有接话。
池惜年也只是随口调笑一句她不接,她就当这事儿过去了。
可沉默许久后,晏初景却突然开口,打破了宁静:“没有像做贼,朕只是担心,回应得太快会让你觉得幼稚。”
他的声音很轻,仿佛只是喃喃自语。
单在这安宁的环境中,却格外清晰。
夜风吹起窗帘一角,街边辉煌的灯火映照在他年轻漂亮的面孔上,将他面部的每一处细节,都刻画得细致。
虽登基六载,被世事搓磨得狡猾老成,但不可否认,他只是二十一岁的年轻天子。
他很年轻,年轻到许多时候必须装作老成,才能压住别人。
因为但凡他露出一点年轻人的本性,那股朝气便止不住地以散开来。
“其实幼稚也没什么不好。”池惜年单手撑着车窗框,另一手轻轻戳一戳晏初景柔软光滑的面颊,“我二十三了,尚且觉得自己还年轻呢,你这刚几冠的年纪,本就该是朝气蓬勃的样子。
“晏初景,在我跟前,你不用压抑本性的。”
池惜年当他只是在感慨身为帝王的无奈。
可晏初景撇撇嘴躲开她的动作后,却在心里无声嘀咕道:压不压抑本性都是小事,朕不过是,不想再叫人意识到那两岁的年纪差罢了。
小妻子两岁,还表现幼稚,会让旁人觉得他们不相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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