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初景语气温柔,目光却坚定。
且真正对着池惜年说出这一番话后,他紧绷的身躯也渐渐放松下来。
此前一切情绪,在此刻化作云烟。
池惜年靠在他温暖的怀抱中,看着百姓民在端午夜炸响的璀璨烟火,半晌方才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这次清剿水匪,还是让我去?”
她忍不住挣扎着望向那抱着她的人:“可这件事让其他人去和让我去没多大分别,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让我去你会为难。
“刚刚我与你说了那么多,你是不是没明白我的意思。
“天下事天下人尽可做,而你,对我才是最重要的。”
“我听明白了,可是,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不应当只是你事事迁就我,我也应当适时地迁就你。”晏初景抿唇,坚定地看向怀里人,“如果因为害怕我为难,你就放弃,何尝不是一种束缚?
“就像咱们每回用膳一样。
“因为你什么口味都能接受,而我偏爱辣口,你就总是陪着我一起吃辣口。
“表面看起来,你其实并未牺牲什么。但实际上,你却是做了忍让的。你为了我,保留了一个喜好,放弃了其他所有喜好,这何尝不是牺牲?
“所以我希望你在实现喜欢我陪伴我的想法的同时,也别把心中其他想法都摒弃了。
“无形的牺牲也是牺牲,断掉了别的路,只走守着我的路,在眼下看来或许是幸福的。
“因为我们之间有爱。
“但将来没、没了爱,或者是偶然迎来了感情的倦怠期,你就会觉得,你所有的付出其实也没那么值得。
“到那时,心中或许就会生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