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人能主动跟我们提及泯江水匪,看来,心里对我们的目的也有数。」池惜年没有去看许儒宣的神情,她没有给这位身上藏着谜团的许知府太大压力,只是淡淡注视着眼前洪流,与之叙话。
在许儒宣将探寻目光放在池惜年身上的同时,他另一侧的朱梓平也开口道:「许知府,我们也不跟你绕弯子,话就直说吧。
「我们想问问,你…是否遇到了难处?
「你是为百姓做事的好官,我们看得出来。
「但你关于为何隐瞒水匪的说辞,不甚真实,我们也感觉得到。
「我们当然相信,一个好官是不会在这种事上故意欺瞒朝廷的。所以我们便想问问你,是不是…受到什么威胁?」
虽说不好直接拷问许儒宣与水匪的关系,但朱梓平这话也问得足够直接。他就差,把「你是不是遭到了泯江水匪威胁」这话直接写在脸上了。
许儒宣听到这样直白的问话,下意识错愕一瞬。
但很快,他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扯扯嘴角回应朱梓平一个表面笑容:「朱小侯爷说笑了,下官虽然比上不足,但在平兴也是有些身份地位的。
「既作为一府知府,又怎么会被区区水匪威胁呢?」
「不会吗?」池惜年弯弯嘴角,目光终于自滚滚波涛转到了许儒宣身上,「许知府,方才我们已经与你挑明了话头,非常直白地告诉你,我们不信那套水匪朝中有人,你不敢随意上报的说辞。
「如此,你便当知道,你这套说辞包括类似的说辞,在我们这里都是不会得到肯定的。
「你既然想说你的隐瞒跟泯江水匪没有关系,那么,就请你拿出一套真正能说服我们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