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霍临海还在一旁,她也不好直接问。
犹豫片刻,她干脆又指指霍临海,把两人间的话题先引回了正题:“既然你如今安好,那假设的那些事,就以后再论。
“今儿个,咱们先说说这霍临海的问题?”
“好啊。”晏初景压压嘴角,应了池惜年。
他的确对她还有诸多不满,不过,匪徒都被她提到自己寝殿了,他就算再想跟她争那些有的没的,也不能挑现在了。
不满地抿抿唇,晏初景最终还是压下了心中的私人恩怨,把目光先放在了霍临海身上:“这个人,就是泯江水匪的头目?平兴水患的始作俑者?”
“是。”池惜年在晏初景身边不远处站定,靠上床架,“打劫官银,对抗官府,甚至控制知府的事情都是他在背后指使策划的。
“目的,此前我在信中就与你说了,他的一切作为,都是为了长期吸引你我目光,让我们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平兴。
“为此,他还不惜顶着随时被擒的风险,埋伏在许知府身边,监视控制其一举一动。”
“吸引朕的目光,就是他帮薛勤做的事?”说起正事,晏初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他面上就再无多余神情。
唯有黑黝黝的琉璃眸中,噙着一丝似笑非笑的玩味:“如果这就是你帮薛勤做的事,那你承诺皇后的证据,应该就是对应薛勤的吧?
“拿来,朕瞧瞧?”
“证据已经交给皇后了。”薛勤暗暗将晏初景打量一遍,才又慢吞吞地转眸看向池惜年,“就是离开平兴前,你随我一道去取的书信还有信物。”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这些东西或许不能证实薛勤有罪,但拿他一个手下,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