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哪只眼睛看见他欺负我了?”阮元看着易零。
“两只眼睛都看见了!不是欺负你,那他摸你脸干嘛?”想起刚才的画面,易零就生气。
这狗贼在想什么呢?
“他那是在帮我检查脸上的伤。”阮元解释道。
“那为何关着门?”
“我……我这不是披头散发的,衣裳不够整齐,不宜见人,才将门关上的吗?”阮元胡乱扯了一个借口。
“就算如此,他就见得,我就见不得?孤男寡女的,有什么天不能白天聊的,有什么牛不能白天吹的?”易零愤愤道。
“你好不讲理。”阮元惊了,这话不像是会从这狗贼嘴里能说出来的啊。
这小药罐不是说阮元不喜欢蔡军吗,那这两人怎么如此亲密,不行,得问问。
思及此,易零又试探性的开口,“你喜欢那蔡军?”
正喝茶的阮元一下就喷了出来,“谁告诉你我喜欢他的,蔡军长我几岁,我只当他是我的兄长。”
“真的?”易零虽然高兴,但还是有些不敢肯定。
“真的,他对我很是照顾,我只当他是我兄长。”阮元无奈答道。
那就好,易零松了口气,“不过,他未必将你当成妹妹,你离他也远点,他看你的眼神可不单纯。”
“是你不单纯吧?”阮元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这狗贼今天是不是闲出屁了,竟然管起她的情爱之事了。
易零顿时语塞了,他对她确实算不上单纯。
阮元拿过易零手中的鸡腿,放进嘴里刚咬了一口,就被易零抢走了。
“吃个屁!”易零恶狠狠的说完,又端着烧鸡离开,还不忘将门给拉严实。
独留下阮元嘴里含着半块肉大喊,“易零你大爷!”
这狗贼不纯纯有病吗?
听说昨日里又死了人,天刚亮,阮元几人来不及吃早饭,就往案发现场赶去。
几人赶到时,屋子里到处都是血和破碎的衣服,恶臭味弥漫在整个屋子的上空,令人作呕。
阮元走到血最多的墙角处,蹲下身子,除了那滩血,还有残留了一些乳白色的粘稠液体。
“这是元混留下的。”阮元伸出手粘了些液体放在鼻尖闻了闻。
此话一出,几人都围了上去。
阮元解释说,“这是元混身上的血,想来是它吃人的时候,与人发生过打斗,受了伤。”
“啊!”里屋又传出一个小女孩受惊的尖叫声。
几人赶紧起身赶往里屋,里屋的角落里站着一个年轻的妇人和一个十岁的小女孩,那妇人的模样不就是令九画像上的,是左瑛。
“娘子!”令九惊喜的唤了一声,几步上前冲上去,一把抱住了左瑛。
“娘子,这几日你都去了哪里,可急死我了。”令九又放开左瑛问道。
“这几日我都躲在城里,有妖怪,我不敢出去。”左瑛抬手捂着口鼻,哭哭啼啼的开口。
衣袖拂动间,阮元瞧见左瑛的袖口处少了一块料子,还有她的脸,恍惚间,阮元似乎看到了褶皱?
不过,这声音,怎么这么奇怪,像是从这女子腹中传出来的?阮元不由皱起了眉头。
“没事了,没事了……”令九又将左瑛抱在怀里安慰。
阮元没有心思看这两人恩爱,走到小女孩的身旁,蹲下身子,问,“小妹妹,你没事吧?”
阮元伸出手,想要抱一抱眼前这个小女孩儿,手在触碰到她的手臂时,阮元忽觉摸到了什么粘稠的液体,摊开手一看,除了血,又是那一抹极为熟悉的乳白色的液体。
怎么会有元混的血?阮元仔细查看,小女孩儿的手臂上还有好几条触目惊心的抓痕,血还在源源不断的往外流。
阮元赶紧从衣服上扯下一块布条,简单的给小女孩儿包扎止血,“小妹妹,不要害怕,你看到什么了,告诉姐姐。”
小女孩并不说话,紧紧的握着拳头,双眼无神,只呆呆的望着远方。
“这是离心症,应该是受到了过度的惊吓所致。”易零替小女孩把完脉道。
“姑娘,你和她在一起,你可知道这里发生了何事,这个小孩怎么了?”阮元放开抱住小女孩的手,起身问左瑛。
“昨个儿夜里,这家的农户,我看见这家的农户被妖物吃了,这个小孩是我几日前遇到的,她亲眼目睹了自己父亲被妖物吃了,然后……然后就这样了。”左瑛躲在令九怀里,抖着身子,看起来很害怕。
该死的元混!阮元捏紧了拳头。
“你亲眼所见?”易零挑了一下眉头,看着左瑛。
亲眼所见,为什么她却好端端的?
“是,小道长,我和这个小孩儿就躲在这口大缸里,才躲过一劫。”左瑛似乎看出了易零心中的困惑。
“那姑娘可看见那妖物往何处去了?”南七问。
左瑛指着西方道,“西方,往西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