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多久?”易零问。
“后日,再给我两日的时间,我一定能记住!”阮元抬头,言辞恳切。
易零这才满意的松开了手,“最好是,你要是还记不住,我就让你回去站木桩一个晚上。”
“知道了,知道了。”阮元揉着自己的脸,心道,这狗贼下手是真狠啊,疼死她了。
记起流云,易零又低头问,“对了,那流云,你收留她了?”
“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啊,我只是担心,站在门口,才听见的。”易零又解释道。
“哪里谈得上收留,只是许诺了个落脚的地方罢了。”阮元笑道。
“你这么喜欢捡人,不如开个收容所算了。”易零吐槽。
“她跪在地上,我要是不答应,她就不起来,再说,我又不吃亏。”
“她不求其他人收留,却独独求你,又是南捕头在荒漠里遇见的,我总觉得那个流云有问题。”易零道出心中的疑惑,又提醒说,“你要小心。”
“嗯,我会多注意的。”阮元道,她也觉得这个流云来的蹊跷,按理说,她的伤口这样明显,不可能看不见,且求人时拉扯的力气也不该这么大,倒像是故意使劲儿将她的伤口再次弄伤的。
此时的南七想着白天发生的事,实在是无心睡眠,他看了看自己又重新长出来的指甲,脑海中又回想起丰烨的话“你究竟是什么”,一年前他被泡在药桶里,受尽折磨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
“阿杏,你放心,哥一定会找到你的,也一定会杀了孟言给南家报仇雪恨的。”南七摸着脸上的铁皮面具喃喃道。
“娘子,你去哪儿了?”门外传来的令九的声音。
南七走到门前,将门拉开,走廊上站着的是令九和左瑛。
“肚子有些疼,去了趟茅厕。”左瑛走到令九身旁。
令九拉住左瑛的手,嘱咐道,“娘子,这可是宫里,不是在家里,不能乱走。”
“好,我知道了。”左瑛软软道,跟着令九离开了。
城中的一处客栈中,丰烨躺在美人榻上,看着自己手腕处那四条抓痕,陷入沉思,一年前的求生城,南七同为求生城中一员,除了南杏,他不可能活着离开那里,竟没有被熔妖给吃掉,还变成了能死而复生的怪物,这一年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丰大人,那南七是不可能抵抗住你这一掌,他还能站起来,难不成这短短数日,他的功力精进了吗?”黑寡妇站在一旁问道。
“他确实抵抗不住,不过他已经死了,至于为什么还能活过来,本尊也好奇的很。”丰烨冷笑着,慢慢磨砂手上的那四条血痕。
转而,丰烨又问,“元混那东西呢?”
“回大人,还在宫城里。”黑寡妇道。
“还在宫城里,他是不想活了吗!”丰烨气得抬手,将小桌上的香炉拂倒在地。
香炉摔在地上,烟灰洒了一地。
黑寡妇看着在地上不停翻腾的香炉,吓得赶紧跪在地上,“大人息怒,大人息怒。”
宫城里的阮元和易零正有说有笑,忽听得门外传来一阵骚动。
“怎么回事?”阮元道。
“你别动,我去看看。”易零说完,走到门口,抓住其中一个侍卫问道,“兄弟,这宫中出了什么事吗?”
“道长,出人命了,城里今日不见了两名侍女,后来在后花园发现了这两名侍女的衣服,还有一堆的血。”说完,那侍卫又叹着气,跟上队伍。
“是元混!”阮元此时已经翻身下床,走了过来。
“这城里能剥衣吃人的,只有元混了,它是怎么跑进宫城的?”阮元看着易零。
易零将双手搭在阮元的双肩,“你受了伤……”
“我必须去!“阮元抢过易零的话,她做梦都想杀了元混,她怎么可能不去。
“好,那你一定跟紧我。”易零伸出手。
“嗯。”阮元将自己的手搭在易零的手上。
易零牵着阮元赶到案发现场,南七正在收集信息,胡囹也有条不紊的指挥着一众将士将现场封锁。
阮元问,“南捕头,可有什么发现?”
“这些肢体残骸还存着一丝温度,血也是新鲜的,刚死没多久,跑不远的!”南七摸着指尖的血道。
南七又问,“胡将军,宫门可有封锁?”
“已经封锁了,任何人不得外出。”胡囹道。
“南捕头,这元混善伪装,可查过有什么人来过这后花园?”阮元问。
“夜巡的侍卫也不见了,查不到。”胡囹道。
侍卫也不见了?元混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吃掉这么多人,这宫城之内肯定还有人在帮它!
“近日可有什么可疑之人进宫?”阮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