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吗?”他又问。
“嗯……”裴歌不耐烦地应着。
夜深人静,路上连辆车都没有。
裴歌轻描淡写地说:“就扔在青山园吧,路过有上坟的见到你挖个坑就能埋了。”
几乎就在她话音刚落的同时,手腕上一阵剧痛,紧接着裴歌整个人往前倾去,她没有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笔直地倒在他怀中。
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力气,扣住她手的同时还能紧紧捁住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
粗糙的手掌落在她腰上,混着血液半干未干的黏腻感,像蛇伸出杏子在舔舐她的皮肤。
那种恶心的感觉让人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她锁骨撞到他额头,也沾了血,状况不能更糟糕。
“乡巴佬,你找死!”她厉声喝道。
她想起身,江雁声却不让,牢牢将她捁住。
裴歌只能稍微抬起上半身,低头看他的眼神怒火中烧,他的眼神同样没好到哪里去,眸底深处充斥着浓浓的恨意,倒不知道是她眼中那把火想烧了他还是他先吞噬她。
只是某个时刻,裴歌还是怔住了,江雁声看她眼神好像很笃定她真的能做出来荒野抛尸的事情。
他明明很痛,额头上一层的汗,却在拉她下来时忍着硬是没吭一声,唯独眼里有蔓延开来的恨意。
“江雁声,你信不信我真的杀了你?”她威胁道。
“信。”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他答。
裴歌还未开口,就听他闭上眼睛气烟声丝地开口:“那就一道死。”
这样也不算太亏。
“你放开我,我载你去医院。”裴歌说。
她的话不能信,手指松开力道时江雁声脑海中闪过这句话。
裴歌顺利起身,双手攥了攥,只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她扯过纸巾胡乱地擦着手上脖子上的血迹,也不管擦不擦的掉。
弄完,她看了眼那人,他闭着眼睛,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
裴歌扶着车门的手指用力,抿紧了唇,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慢慢说:“江雁声,该说你是幸运还是不幸呢?我现在不想摆脱你了,你的目的达成了,但你的地狱也来了。”
“从今以后,你就当我裴歌的玩物吧。”
“在我没有厌倦你、厌倦这场游戏之前,你也别指望能退出。”